焦哥在黑板上先画上图，除了区里面给的过程，焦哥还一下子给出了另外好几种方法。吕游直接呆愣，拿着五颜六色的笔在卷子上来来回回的做标记，“谁他妈说女生不擅长理科的……焦哥这也太牛了吧。”
“焦哥牛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万哲昔把答题纸上的步骤修改完善，偏了偏头，“所以老大你那方法能行么？”
“能行，”吕游指了指黑板左边的那个图，“就是第二种方法的变形，不过我的有点绕远。”
史宸安简略的补了补步骤，没说什么。他刚才看了一眼林一慧的卷子，大题差的还很多，而且基础也没有都对。虽然高三以来一直都很努力，但成绩上升一阵后还是会有瓶颈期的，尤其是数学科目，就看怎么打破了。
林一慧坐在前排，一会儿抬头看看黑板，一会儿低头在卷子上涂涂改改，等焦哥宣布下课后，就一直低着头，从背影都能感受到明显的郁闷。
老杨进来安慰并且鼓舞了大家几句，刚考完试的周五也不打算多留大家，就放学了。吕游和冬沨做值日，同学陆陆续续走完了，就剩林一慧一个人坐在位子上。
冬沨拿了扫帚走过去，轻声叫了一下，“慧慧，怎么了？”
林一慧坐在椅子上，盯着桌子上一堆卷子，左手中攥着刚才已经被团成一团的草稿纸，右手还拿着红笔。
冬沨大抵知道是为什么了，刚想安慰几句，林一慧眼眶里的泪珠直接就滴下来了。
吕游正擦着黑板，一扭头看到这场面，愣了一下，扔下抹布就去操场找史宸安。冬沨则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边上拍了拍她的背，从包里拿出一包干纸巾，抽出一张递过去，柔声安慰道，“没考好很正常啊，而且这刚一模，更重要的就是查漏补缺找漏洞……”
林一慧听完冬沨说的，认真的点了点头，用纸擦了擦眼泪，声音止不住的哽咽，“就、就是学不懂，也学不会……”她眼泪根本止不住，数学卷子刷了一张又一张，就是不见成效，“tā • mā • de一直原地徘徊……”
“数学瓶颈期是很正常的，”冬沨一边说一边伸手把她的卷子拿过来，“我去年也是这个样子，这个时候更需要去把错题整理出来，总结一套自己适用的各种大题解题思路……”
“每次都整理，”林一慧点点头，发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声音小下去，“但题一变样就又不会了。”
史宸安正在操场上打篮球，他头上冒着汗，见到吕游过来，把球扔了出去，颠颠的跑过来，“咋了老大？”
“慧慧心情很糟糕，”吕游拉着史宸安的胳膊就往教学楼走，“我觉得这几次排名对她打击挺大的。”
史宸安抿唇，加快步子跑上去，超在吕游前面，“她之前理科就不好，我觉得进步到现在已经很好了……而且不能太急，上升还是得螺旋式，量的积累质的飞跃……”
“我也觉得是，现在一味的刷卷子反而没啥用……反正你好好哄哄吧，”吕游跟上去，想了想安排道，“一会儿我们先回去做饭，你最后把值日收个尾，然后让慧慧跟她家长说一声，晚上去咱们那吃饭吧，实在不行在我们家住一晚也行……现在先别想那个糟心成绩比较好。”
“行。”史宸安点点头，推开门进去。冬沨正和林一慧靠着坐在一起，小声说着话，看到史宸安，冬沨起身让地，林一慧抬头一看来人，刚憋回去的眼泪又涌出来了。
“哎呦，”史宸安加快步子走过去，扭了一下椅子的角度坐了上去，抬起手擦了擦林一慧的下眼眶，“怎么还掉眼泪了呢。”
不过史宸安忘了自己刚打完篮球，手都没来得及洗。
林一慧的脸上多了一道黑色的脏。
史宸安收回手，尴尬的笑了笑，“这次是真变小花猫了。”
林一慧看到史宸安手指上的脏，联想了一下自己的脸，破涕而笑，抬手往史宸安的肩膀上锤了一下。
冬沨看到门口的吕游冲自己招手，从包中拿出湿纸巾递过去就往门口走了。
教室的门被关上了，窗外的夕阳映进关了灯的教室里，风把窗帘的吹拂的上上下下。
一切都很静，两个人都没说话，史宸安扽出湿纸巾先把自己的手擦干净，又用一张干净的轻轻擦拭林一慧的脸。
林一慧闭上眼，叹了一口气，有些愤愤的控诉道，“数学太他妈难了……”
“这次确实不简单，”史宸安把用过的纸巾先放在一边，再次拿起林一慧的卷子，126分，“其实我觉得……你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棒了。”
“在咱班都算得上垫底了。”林一慧撇了撇嘴角，“这点破分根本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