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游想当场给万哲昔一个大逼兜,本来都他妈愈合了,他非得再挤挤,确定想谋害她的不是万哲昔吗?
史宸安把剩下的几个橘子发完,这时也挤了进来,看到那血珠,夸张的捂着眼睛后仰,“老大你痛不痛啊?”
吕游憋住笑回了一句,“被捏得都痛麻了。”
万哲昔差点憋不住笑,老杨满脸关切,抑制住即将上扬的嘴角,可惜还是漏了一丝笑声,“怎、咳咳、那怎么办啊?你们是要带她去缝针吗?”
吕游越发越觉得离谱了,怎么老杨还配他们演戏啊。
“缝针不至于,”万哲昔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们去让校医看一下,实在不行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
“打你妈啊!”吕游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奈何老师都在场,她抿了抿嘴角,挤出一个痛苦的表情,“真的、有点痛。”
她之前打过破伤风,拉到帘子后面,扒开裤子就往屁股上打……只能说记忆深刻吧。
反正是自习课,老杨也大概知道他们玩的啥花样。不过二模刚考完,下楼放放风,也未尝不了,她笑了笑,满脸关切道,“那你们去吧……吕游用不用跟你妈说一声。”
“不用不用……”吕游刚说完,万哲昔拉着吕游撒丫子就跑,门口对着的七班人见状也笑着跟下了楼梯,美其名曰保护老大安全。
吕游一边跑一边笑骂,“你们tā • mā • de挺关心我啊……一个个都是大聪明。”
老杨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抱着大白兔奶糖的糖罐出了办公室。
冬沨听着门外一阵喧嚣的下楼梯声,班中剩的人已经不多了,她坐在座位上,考虑要不要下去找吕游。
万哲昔的想法她是明白了,借着吕游受伤要去医务室,从而去楼下透口气,不过这么多人都走了,杨老师会生气的吧?
景冉空着手走到万哲昔的座位坐下,侧身问冬沨,“你下去嘛?”
冬沨有些犹豫,“那杨老师……?”
“老杨指定知道了,”景冉摆了摆手,七班的团伙作案又不是一两次了,“估计得自习课结束他们才能回来。”
冬沨了然,刚考完试,她也不乐意在班里待着,“那……”老杨走进班,打断了冬沨的声音。她有些惊讶,“看来还是有听话的人的,”她把玻璃的糖罐子打开,“一人拿一个吧……下楼玩会儿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和青草的芬芳,花丛中的花儿含苞待放,一朵朵在太阳光下亮的耀眼。
光辉又透过枝叶,斑斓的打在球场上的人身上,透明的篮板反着光,汇成一个个圆形的光点,像星星般散在眼前的空气中。
眼前有柳絮,还有荡起来的土灰,在光照下尤为显眼。
别的年级都没在这个时候安排体育课,操场上最多的就是七班的人,一个个沐浴着阳光,感受着大自然的春之馈赠。
许杉找到了不知道哪个年级藏在草丛里的篮球,等冬沨拿着糖下楼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打上篮球了,四月份的天不算太热,大家都穿着卫衣,吕游的戒指被拴在了脖子上,黑色的绳子随着锁骨的痕迹上下晃动,她捋了一下袖口,弯下腰双手拍了拍,“给球!”
林一慧这时也在一侧的阴凉看他们打球,她的手机摄像头一直对准史宸安,史宸安整个人瘦高瘦高的,头发超过一指,有些软趴趴的随意搭着,现在随着他的跑动,发丝扬起再落下,不过他向来也不在乎这些。
脸型很立体,现在还滴着汗,下颚的线条笔直,眉毛的颜色很浓,还有些平,黑色的方形镜框架在鼻梁上,再往下的眼型偏圆,眼尾小幅度的下垂,倒是和狗狗眼比较像。不过不笑的话,总有种冷漠的距离感。
手腕很细,桡骨和手筋都很明显,骨节分明的手指也很修长。
就是皮肤有一些黑,照史宸安的话说就是小时候去海边玩多了晒的。
他虽然现在也打篮球,但和周围那群人比,可能是因为瘦的有点板,不是很有篮球少年的感觉。
史宸安把球传给吕游,被万哲昔截了,他拍着球,后仰进了一个二分,扭过头冲史宸安和吕游笑了一下,挑衅道,“别传老大啊,她手指上还有伤呢。”
吕游“啧”了一声,直接给他竖了左手中指,“没这伤口你都下不来。”
万哲昔笑着用手背抹了一下脸颊上的汗,相比史宸安,他要白一个色号,更加有阳光大男孩的感觉。他的头发一直是不规律生长的毛寸,发质很硬,所以支棱着,跟刺头一样。
眉毛比较淡,眉峰是上挑的,眼睛不太大而且狭长,又有些弯弯的,总给人一种在笑的感觉,他的下眼镜无框,上眼镜连着黑色的眼镜腿。鼻梁很挺,唇形也很好看,整个人看上去很舒服很少年,再加上他比较会聊天,亲和力也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