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万哲昔出国前,他们一起回了一趟母校。
吕游怀中抱着一大捧黄玫瑰。
花瓣微微卷着,边缘漏出艳黄色,过度的淡黄色明暗刚好,让人喜爱,干净的花瓣包裹着整朵玫瑰花。
花瓣趋于中心,最外面的一圈还俏皮的翘了起来,茎上的刺已经被修剪掉了,绿叶还在,茂密又富有活力。
他们在校门口驻足了很久。
北京市十八中学的字眼金灿灿的,仍镶嵌在学校进门的石头上。
待她们毕业后,学校又重新修建了西楼,扩大了规模。
其他的楼也都重新上了色,大红色看着倒是很喜庆。
天空有些暗淡了,云层成缕,太阳光成丝,空气中又飘浮起熟悉的泥土味,是要下雨的前兆。
还是暮春,有些风。
教室里有同学在上课。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
春日的阳光透过绿叶,变得温柔,穿过纱窗,一缕缕的阳光倾斜,洒在学生们的课桌上,洒在他们的身上。
教室内读书声朗朗,清脆悦耳的声音时不时飘入耳中,娟秀的板书呈现在大家眼前。同学们低头奋笔疾书。
其实想当年他们也是少年,也这么意气风发,这么有拼劲。
他们几个人也坐在过这见教室里面,听过书声朗朗,见过分数历历……一晃眼就是小十年,很感慨。
风一点一点挑动窗帘,在阳光下忽闪忽闪的舞动着,窗边系的风铃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响声,折射出五彩的光影。
在落满余晖的教室,曾有过那样动听的情话。那是最后一次的自我介绍。
“大家好,”她说,“我叫吕游,我最喜欢冬风和冬沨。”
女孩笑了,她站起来,“大家好,我叫冬沨,我热爱旅游,也爱吕游。”
教他们的老师都在办公室坐着,见他们回来,很是开心,一手拉一个聊了半天。
几个人从办公室出来,跑过了教室的门口,跑过了之前令人畏惧的校长室的门口,跑过了高三一年来来回回往返的楼梯,跑过了上午最后一节下课铃一打就急忙冲出去干饭的
通向食堂的路…………吕游拉着冬沨的手腕,记忆重影交叠,冬沨还记得高三有次,吕游拽着她逃了唯二的一节英语课。
那时正值黄昏,人世间美得丝毫不真实。
太阳渐渐坠落,吕游冲着天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