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玉站起来:“你说你急什么,感觉你比我还忙,好吧我也走了,下午去趟美容院,晚上还要陪唯民去参加个晚宴。”
季唯民以公司为家,即便人在邶城,大部分时候也不回家住。
奚玉背上包,h的标志闪闪发亮,一边往外走一边跟沈含烟说:“你这么打扮出社会不行的,我都说给你买两身衣服了,你真不要啊?”
沈含烟:“不要。”
她渴望钱,全世界唯一她不想从那儿要钱的,就是奚玉。
但奚玉能给她的,好像只有钱。
等奚玉的跑车从咖啡馆门口开走后,沈含烟绕回去,找到正在收桌子的服务生:“刚才有支忘在这儿的口红。”
服务生递过来:“是这个吗?”
沈含烟接过,口红盒子上已经沾了一点咖啡渍,她把口红放进包里,走了。
沈含烟回到季家的时候,阿姨在客厅打扫卫生,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人。
沈含烟上楼,季童蹬蹬蹬从二楼走廊跑过来:“你回来了?”
二楼是季童中风外婆的房间,看来季童习惯待在那里。
季童神神秘秘说:“你来看。”
她想伸手来拉沈含烟,不知为什么又把手缩了回去,只说:“跟我来。”
她带着沈含烟上了三楼,走到沈含烟的房间门口,又退开一步,等着沈含烟自己开门。
其实房间门没锁,等沈含烟开了门,季童还是可怜兮兮倚在房门口,沈含烟想起那是因为昨晚她说过“不要随便进我房间”,季童听进去了,乖得出奇。
沈含烟:“你现在可以进来。”
季童一下子就笑了,走进来,献宝一样指着墙边:“看。”
那儿多了张桌子。
季童赶紧说:“我没随便进你房间,我让阿姨搬上来的,我站门口盯着她的,没动过你东西。”又解释:“二楼有张不用的桌子。”
桌子靠墙放着,离床很近,沈含烟一眼就能看到季童妈妈的睡衣,叠得好端端的放在床头。
沈含烟自己没经过恼人的少女阶段,一时无法揣测季童现在的想法和感受。
比如,季童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沈含烟在来季家以前想过无数种可能,季童可能会对她敌视、冷漠,极端一点,离家出走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