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沈含烟才意识到,季童这小家伙根本没醒,还在做不知什么美梦,梦里大概在吃橡皮糖或者其他什么零食,吮着沈含烟的手指,齿尖不停摩挲。
倒不疼,但是很痒。
“季童,醒醒了。”沈含烟想把手指抽出来。
梦里的季童大概觉得到嘴的零食要飞了,反而把沈含烟的手指咬得更紧了,齿尖一阵更加用力的摩挲。
这时沈含烟的指尖除了觉得痒,还窜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沈含烟觉得自己的心猛跳了两跳。
不是她见到dalton教授那种规律的心跳加速,而是一颗心猛撞着四周心壁,胡乱而没有方向似的。
与之对应的,她想起昨晚摔倒的那刻,整条左腿都失去了知觉,尽管她自诩为一个冷静的人,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一种十分可怕的体验。
然而此时,指尖的电流顺着她的手,流往她胳膊,心脏,腰腹,然后是昨晚失去知觉的脚。
一下子万物复苏,所有的感知仿佛被拖到显微镜下,放大了无数倍,连带着她的一颗心,都像被撞击过的钟摆一样微微震荡。
沈含烟没想到自己昨晚在经历了失去知觉的人生新体验后,今早却截然相反迎来了放大一切感知的人生新体验。
最后指尖那股酥麻的电流,从全身归一,落入了她的小腹。
而那股灼热的感觉让她几乎难堪,强行把手指从季童嘴里挣出来:“季童,醒醒!”
这时季童喃喃说出了最后一句梦话:“沈含烟……”
沈含烟猛然一愣。
她以为季童梦到在吃什么零食,在这样对着她指尖又吮又咬,可为什么季童叫了她的名字?
随着沈含烟强行把手指挣出,季童终于睁开了眼,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沈含烟?!”
沈含烟眯了眯眼:“你叫我什么?”
季童怯怯一下子又把自己捂回被子里:“姐姐。”
沈含烟:“你上课要迟到了,快起来了。”藏在背后的手指,忽然失去了季童柔软小嘴的温热包裹,明明是窗户紧闭的卧室,却总感觉四面八方都吹来一阵风,让指尖微微发凉。
沈含烟并不能准确定义,那是不是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季童缩在被子里嗫嗫嚅嚅不肯动。
沈含烟:“赖床?”她不希望季童一大早挑战她的耐心。
结果事实是,季童掀起眼皮偷看她:“你、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的睡衣有没有翻起来,有没有露出小裤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