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烟坐在那里,心想她本可以拒绝师妹的邀请,就像她每一次所做的那样,但不知为什么,她没有。
电影开始了。
冷冽的风。灰色的海岸。独属于古生物学家的粗糙双手。皮肤苍白的年轻贵妇。
沈含烟盯着屏幕里饰演年轻贵妇的美国女演员,她多像一只雏鸟啊。
苍白的、脆弱的、会躺在人手心微微颤抖的。
师妹“嘶啦”一声撕开了薯片袋子,前排轻微咀嚼的声音传来,传到沈含烟这里的时候,她轻轻摇了摇头。
不过她看了眼薯片袋子,红色的,很正常的烤肉味,不像某只小兔子,薯片袋子都是淡粉淡绿,奇奇怪怪的荔枝味栗子味,连薯片都是甜口的。
真的还是个孩子。
可是她看着电视里的年轻贵妇,她对沧桑粗砺的古生物学家来说,何尝不是个孩子,苍白着忧郁着可也澎湃着,带着股对生活一无所知的天真。
沈含烟发现这女演员细幼的眉眼,在不断不断的让她想起一个人。
所以当年轻贵妇一下掀开自己的裙摆,前排的师姐师妹发出低低一声惊呼,沈含烟很安静很沉默,可她放在膝盖上的指尖微微颤抖。
一时之间,小小的实验室里都是激烈喘息的声音,沈含烟隔着前排师姐的半颗脑袋,看着屏幕里的两人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