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让她住进季家搞定季童这件事以外,奚玉可从没主动给她打过电话。
沈含烟对骆嘉远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骆嘉远:“要我陪你么?”
沈含烟:“不用,你吃你的。”
她站起来走出宴会厅:“喂。”
奚玉的声音传来:“你是跟季童一起在家么?”
“不在。”沈含烟说:“我在外面吃饭。”
“完了完了完了,季童是一个人在家么?”奚玉一声令下:“你别吃饭了,赶紧回家找季童!”
沈含烟:“出什么事了?”
奚玉:“还不是都怪老季,我早让他把季童生日告诉我,我不得好好表示一下?结果他天天都忙忙忙,今天都快过完了,才突然想起今天是季童的生日!”
沈含烟一颗心砰砰的跳了起来:“季童生日不是来年七月二号?”
有一次季童填学校的调查表让沈含烟帮她签字,沈含烟还看过她身份证,特意瞟了眼生日,的的确确就是七月二号。
当时沈含烟还想季童上学真早,要到高中毕业了才满十八。
奚玉:“身份证上不是真的,是季童刚生出来身体不好,找一什么大师算的假生辰,他们生意人就信这套!”
沈含烟直接把电话挂了,匆匆走进宴会厅去拿自己的包,只来得及对骆嘉远说一句:“我有事要先走。”
骆嘉远慌忙站起来:“怎么了?我送你。”
沈含烟已经走出老远了:“不用了你慢慢吃。”
骆嘉远缓缓坐下,沈含烟一走,同桌人开玩笑的胆子就大了:“小骆,你的魂丢了!”
骆嘉远勉强笑了一下。
季童后来想了想,那的确是个挺诡异的场景,难怪当时那么多来来往往的路人盯着她看。
毕竟一个穿卫衣的少女,蹲在路边对着一个烤红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很容易让人疑惑——
这红薯成精了还是怎么着?跟少女处出感情了还是怎么着?
不然一个红薯被烤,实在不至于哭成这样啊!
季童估计那些路人都觉得她脑子有点问题,因为他们都往她这边看,但没一个人上前跟她说话,季童哭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也没人上前给她递一张纸。
直到季童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一个浅浅的影子,罩在了她脚边的红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