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情感和情绪,实在是多余的东西。
奚玉告诉她:“所以季唯民的女儿从来不是你的责任,你赶紧让她搬走。”
沈含烟:“你还记得季唯民女儿叫什么名字吗?”
奚玉:“季童啊,我刚不是说了么?”
沈含烟:“哪个tong?是瞳孔的瞳,还是童话的童?”
奚玉愣了愣。
可是这个答案,沈含烟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是童话的童,是小意达的花园开满花儿、是拇指姑娘睡进玫瑰花瓣当被子的核桃床、是坚定的锡兵历经艰险回到壁炉旁,是所有那些美好童话的童。
这就是她和奚玉不一样的地方。
沈含烟站起来准备走了,奚玉在身后叫住她:“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对最亲近的人一样,如果我没防着季唯民,现在我就跟他一起进去了。”
“这些话如果我不是你亲妈我不会告诉你,哪怕对方是个孩子也一样,我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含烟回头淡淡的说:“我学校还有事,先走了。”
季童回家的时候,发现沈含烟站在阳台的窗前。
沈含烟租的这房子虽然小,但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离季童学校近,和以前季家老宅一样,离学校是走路就能到的距离。
所以季童每晚到家的时间很可控,今晚她呵着白气钻进屋子的时候,发现沈含烟如每晚一样,掐着她到家的时间给她热了一杯奶。
透明的玻璃杯放在桌上,奶白色的液体冒着氤氲的热气,看上去暖暖的。
沈含烟背对着她说:“把奶喝了。”
季童放下包,小口小口抿着热牛奶,一边问沈含烟:“你干嘛呢?”
沈含烟仍然望着窗外:“有点累,休息下。”
季童:“你喝奶了么?”
沈含烟:“嗯。”
牛奶喝到后来,就没刚开始那么烫了,季童一口气干完了最后小半杯,溜到沈含烟身后:“你在看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