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你是不可能喜欢秦菲?还是不可能喜欢任何女生?”
她的脸贴在沈含烟肩头,耳畔一阵剧烈的心跳,她感受着沈含烟美好起伏的身体,根本分不清她听到的心跳,是沈含烟的还是她自己的。
她忽略了一点,就是无论她气势怎么足,但沈含烟力气比她大,而且喝了酒力气就更大。
沈含烟用力一挣,她就真的抱不住了。
季童忽然想不知沈含烟小时候有没有放过羊?她现在就像沈含烟面前的一只小羔羊,因为客观力量上的绝对劣势,只能任沈含烟宰割。
沈含烟要推开她了。
季童认命的闭上眼。
可是。
像蒲公英的种子轻柔被风吹向远方,像蜜蜂在给花园里最娇嫩的一朵花授蜜,像清晨初醒时睫毛尖的第一阵颤动。
沈含烟在用很大力气挣脱了季童的怀抱后,那么轻柔的,缓缓伸手抱住了季童。
季童呆呆的,感受着沈含烟的掌心贴在她背上。
到这时,她又是沈含烟怀里一只软软柔柔的小兔子了。
可是沈含烟说:“我不可能喜欢任何女生。”
季童近乎是呜咽了一声:“为什么?”
接着,沈含烟的手以同样轻柔的姿态落在了她后脑:“因为人生已经很难了,季童。”
“人生,是很难很难的。”
接着,季童开始了她高中时代的最后一个暑假。
她告诉沈含烟:“我想去打工。”
沈含烟:“去哪里?”
季童:“奶茶店。”
沈含烟:“会比你想象的难得多。”
季童:“你怎么知道?”
沈含烟:“因为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就在奶茶店打过工。”
季童咧嘴笑了:“我能吃苦啊。”
其实沈含烟的确觉得,季童比看上去能吃苦得多。
本来沈含烟很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开始管季童的学习,她应该对人生的艰险有更加客观而充分的认识,不应该高估季童有季唯民这个靠山后的顺遂程度。
说到底,人最后能靠的还是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