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静默让她快要抓狂。
食草动物逃避危险的天然本能,让她在那时已有感应,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事后季童回忆那一刻她站在青瓦墙后的心情。
不是焦躁不是愤怒不是恐慌,而是一片茫茫的荒凉。
好似她期盼了很久的事在那一刻终于尘埃落定,彻底失效,老天用最残忍的笑声告诉她再无翻身的可能。
她心中那片晒着月光荒凉了许久的土地,疯了般生出大片大片茫茫的荒草,再没留下一朵花开的空间。
青瓦墙后,奚玉说:“答应妈妈,你会考虑一下好吗?”
沈含烟:“……嗯。”
奚玉:“你是有可能会答应的,对吧?”
沈含烟没有否定。
听上去青瓦墙后的沈含烟和奚玉要散了,季童兔子一样从偷听的墙后逃开。
她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什么人身上。
季唯民惊讶的声音响起:“季童,你头发怎么了?”
季童退开了好大一步,气喘吁吁的看着季唯民:“你在这干嘛?”
“我来找你。”季唯民温和的说:“邓叔叔说你一个人在酒店外面散步,我忙完了,就想着跟你一起吧。”
“就去我们早上散步的那湖边?”
季童沉默了一小阵:“可以。”
她发现她跟沈含烟一样莫名其妙。沈含烟在不停的给奚玉机会,而她在不停的给季唯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