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荒诞。
汪晨:“你看,我并没打算从你手里抢走爸爸,爸爸还是你的。”
季童摇头:“你自己留着吧。”
汪晨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不要对我这么大敌意嘛,我从没觊觎你妈的位置,我们年纪没差多少,你就把我当你姐姐吧。”
季童一颗心,像被季家老宅花园里的蔷薇狠狠一刺。
姐姐?
那是一个特别的称呼,永远只属于一个特别的人。
那个人被她狠狠算计、远远离开,贴着那个称呼的王座,永远失去了它的主人。
可季童甘愿一辈子匍匐在那座位之下,从蔷薇盛开等到缠满枯藤,直到从座位上捡走最后一片枯叶,她也要永远守住这片空荡。
等一个永远不可能归来的归人。
季童摇摇头:“不用对我示好,我的股份不会出让。”
汪晨笑笑:“你真误会我了,我跟你爸签了婚前协议,不会要你们家一分钱。”
放在以前,季兔有很多装白兔的方法,可以与她斡旋。
但在她对季唯民彻底失去兴趣后,她真懒得这么干了。
她对着汪晨勾勾手指。
汪晨凑近:“什么?”
季童忽然俯身凑近,与汪晨双瞳对视,汪晨一慌,本能就要后退,却被季童狠狠攥住手腕。
“别装了。”季童压低声:“我知道你是哪种人。”
冰冷的声线催生一阵由衷的恐惧,汪晨在咖啡馆又不好挣扎得太明显,手腕在季童掌心拼命扭动,蹭出一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