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童打开空调,脱了大衣,又叫沈含烟:“脱衣服。”
沈含烟跟着把大衣脱了,那么死贵死贵的衣服,就那么随手放在沙发上,季童心想:现在真是不差钱啊。
房间空调升温很快,等季童感受到一阵暖意后,她冷笑着对沈含烟说:“我不是只叫你脱大衣。”
沈含烟看了她一眼。
她走到沈含烟面前,因为她今天穿着高跟鞋,而沈含烟穿着平底短靴,她就没比沈含烟矮多少。
她盯着沈含烟的眼睛问:“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沈含烟也回看着她,她为了把眼神中的受伤藏起来,只好用强烈的愤怒去掩盖,她甚至伸手进沈含烟浓密的黑发:“回答啊。”
沈含烟淡淡开口:“怎么,又想让我睡你然后tōu • pāi么?”
季童放开沈含烟,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不。”
沈含烟躺在床上,黑发四下散落犹如一朵墨色的花。
季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今天,是我睡你。”
从小准确分析局面的能力,让季童再一次清晰的判读出,沈含烟很看重教授的身份,只要她假装曾经tōu • pāi的照片还在,对沈含烟就仍有威慑力。
心底汹涌的愤怒,让她想尖叫,想嘶吼,想撕碎沈含烟一切平静的伪装,破坏沈含烟一切虚伪的美好。
她曾经四年来苦心想要维护的,到底算什么?
她冷眼站在床前,看着沈含烟乖乖开始脱衣服了。
昨天沈含烟偶遇她时穿一身黑,今天沈含烟穿一身白,即便以季童学服装设计的审美来看,也不得不承认,对沈含烟这样清冷的面庞来说,黑白的确是最适合的颜色。
沈含烟现在挺会打扮的。
刚才她进门就脱了大衣,这会儿倒在床上,开始脱那件紧身高领白羊绒毛衣。
在毛衣掀起来挡住沈含烟的脸时,季童悄悄咽了咽唾沫,蜷起来的手指藏在背后微微颤抖。
她很紧张,比她自己料想的还要紧张。
她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就算不是为了宣泄自己被“背叛”的愤怒,她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沈含烟,就像十八岁那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