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感谢季唯民更多?还是恨季唯民更多?
季童说不清,但她知道她妈,那个脸色苍白如纸、如果不是被一床厚被子压着、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走的病弱女人,一定是恨季唯民更多。
她拿起手机给季唯民发了条信息:“我在你公司楼下的咖啡馆。”
等了十分钟,季唯民没回。
季童又给季唯民打电话,第一个没人接,她又固执的打第二个。
不知为什么她想起团年“家宴”那天的沈含烟,也是这样在酒店外面,固执的等着季唯民。
她是在和沈含烟争季唯民?好可笑。
她想要的早已不是季唯民。
从十八岁的那个晚上,沈含烟跟季唯民一起离开、把她一个人留在酒店房间开始,她想要的,就只有沈含烟。
打到第三个的时候,季唯民终于接了,声音听起来很无奈:“季童,公司最近很忙,我在开会。”
季童:“那你开完再来,我等你。”
挂了电话,她托腮对着窗外的夜色发呆,窗外映过一张张陌生的脸,在夜色中脚步匆匆,好像每个人都有可回去的地方。
其中有一张脸怎么那么像季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