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童心脏都快不跳了。
之前颁铜奖和银奖的时候,她在心里拼命祈祷:不要是我,不要是我。
因为她知道铜奖和银奖是没有意义的,在任何领域都是一样,只有第一才能获得足够多的关注。
当然这个道理也是沈含烟教她的。
可沈含烟这时看起来对她得不得奖毫不在乎似的,仍然专心吃着面前的海鱼。
这鱼真有那么好吃?季童一边瞟主持人一边又要分神来看沈含烟,她都想来一条这样的海鱼了。
就在季童一个分神的时候,她好像错过了最紧张的凝滞,主持人口中直接念出了她的名字——“careyji!”
季童呆呆的,看着全场射灯一下子都聚焦在她身上。
教授在身边小声提醒:“站起来呀。”
季童呆呆的站起来,灯光的聚焦反而让她身边陷入一片最浓重的黑暗,她往那黑暗里瞟了一眼,沈含烟居然还在那专心吃鱼。
季童几乎生起气来了——吃鱼重要还是我得奖重要?
就算她们现在是“敌人”,沈含烟可以不为她高兴,那沈含烟可以愤怒可以恐慌,至少该对她真的得了金奖这事有点反应吧?
主持人这时说:“有请金奖得主上台致辞!”
季童还呆呆站着,瞟着沈含烟吃鱼,教授推了她一把,她才回过神来向舞台走去。
所有射灯一路追着她,炽白的灯光照着她的大脑也一片空白——说什么呀?
她之前根本一点没准备获奖辞,她心里有个很好笑的想法,就是天从不遂人愿,一旦她准备获奖辞的事被发现了,老天就会知道她有多想获奖,就无论如何不会给她这个金奖了。
所以当她站上舞台,对着立麦,灯光越来越炽烈,她的大脑里仍是一片空白。
所有人都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