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童几乎本能的判断出——那是季唯民,一定是季唯民。
“不要接。”季童发现自己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并且如果沈含烟注意力在她身上的话,一定能发现这时她已不顾掩饰自己的哀求了。
可这时沈含烟在理性的劝她:“季童,这电话我必须接。”
季童死死抱着沈含烟:求求你,求求你。
她一口咬在沈含烟的肩上,那是一种极为无措的表现,沈含烟的肩膀一抖,她才想起她之前已经咬过沈含烟的那边肩膀了。
吻痕像徽章一样,铭刻在沈含烟的肩膀上,却还是留不住沈含烟。
沈含烟把电话接起来了:“喂。”
为什么啊沈含烟?我该怎么才能留住你?季童发现自己的牙齿微微发抖,叩在一起发出嗑哒嗑哒的声音,像一个攀登珠峰跌在冰缝里垂死的人。
她死死抱着沈含烟不撒手,能清晰听到季唯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含烟,我跟律师谈得差不多了。”
季童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谈的差不多了?
难道季唯民真要把公司资产转给沈含烟?就因为沈含烟这样钓着他、给他一种不切实际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