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样的沈含烟,就近在她眼前。
她的作品,在这一瞬拥有了灵魂。
季童发现自己是有备而来。
哦妈的,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随身带着这些的。
大概是从重遇沈含烟开始。
沈含烟的脆弱和易碎也似月光,一面纯白一面幽遂,让人一边想要小心呵护,一边想要肆意妄为。
季童想,如果她也化为天幕,把沈含烟这轮明月嵌进自我,是不是沈含烟就再也不会归属于别人、从而离她远去了。
沈含烟与以往不同,此时是包容的、温柔的,甚至是主动的吻着她,连时光都被这股暖意所融化,过往的一切纠葛变得不再重要。
季童被沈含烟的吻感染,至少这一瞬间,她不再害怕沈含烟看出她柔软的爱意了。她带着一种不问过去不求将来的决绝,在此情此景下,一颗真心不再顶着坚硬的外壳倔强躲藏。
如果她们能晒着今晚的月光。
如果她们能听闻着身后的海浪。
如果她们能融化在彼此的温柔里。
如果她们只能逃开这一夜,她想留下最完美的印象。
季童拉着沈含烟起来时,沈含烟一个没站稳。
她扶了一把,又把旗袍递给沈含烟。
沈含烟倒是一脸坦然,紧张和不自然的是季童,默默捡起铺在沙滩上的披肩,又拿起手包。
两人到路边打车。
昏黄的路灯下,季童小心翼翼瞟着沈含烟的侧脸,她墨黑的长发里还有沙,季童没忍住伸手拨了一下,沙像金子一样簌簌落下。
车来了,两人并排坐在后座,却安静得像这辈子不会再说一句话。
到了酒店,季童默默跟到沈含烟酒店房间,并没有进去,低着头:“你去好好洗个澡吧。”
沈含烟淡淡的:“嗯。”
季童走后,她钻进了浴室。
洗澡时,一些披肩没挡住的细碎沙粒被冲落,肩膀之上,季童咬过的地方隐隐作痛。
她走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