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唯民笑得有些尴尬:“她最近忙,不能来陪我。”
其实谁心里不清楚,汪晨一个阔太,能有什么事情好忙?
季童把那苹果削了,在季唯民期待的目光中,把苹果塞进了自己嘴里。
一边咬得嘎嘣响,一边站起来:“公司事情多,我先走了。”
季唯民犹豫了一下,叫她:“季童。”
“我这病房的房费……”
季童“杯酒释兵权”这事来得太迅猛,他没能做更多准备,个人的大部分资产是与公司绑在一起的。
季童回头笑笑:“放心,我押了张卡在这,医院需要多少随便扣。”
“我小时候,你并没短缺过我物质层面的东西,我都记在心里。”
“至于其他更多的……”季童扬扬那个削了半天、最终进了她自己嘴里的苹果:“你就不要想从我、从任何人那里得到了。”
季童吃着苹果,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时的季唯民,尚未完全理解季童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季童从医院出来,望着薄暮的天色。
报复的快感么?老实说,是有的。
但如果有的选,谁愿意要这样的快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