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童哭着瞥了眼沈含烟的背影,看到沈含烟真不在客厅了,才走过去。
哦妈的,沈含烟家为什么会有这么柔软的婴儿专用纸巾?像算准了她会来大哭一场似的。
她胡乱的擦了眼泪,又用很响的声音把鼻涕都擤出来了,纸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自己垂头丧气坐在沙发上。
沈含烟自顾自在厨房里忙,全当家里没她这个人似的。
季童呆呆的想,她好像从来都是沈含烟的累赘。
这时沈含烟在厨房关了火又关了抽油烟机,走到客厅来对着她伸出一只白皙的手。
季童抬头看着沈含烟,为什么一条围裙都被沈含烟穿得这么好看。
她用浓重的鼻音问:“干嘛?”
沈含烟无比简练的说:“手。”
季童就呆呆把自己的手放进沈含烟的手里,沈含烟的围裙上还沾着番茄味,拖着她站起来,把她拖到餐桌边。
又依然简练的说:“坐。”
季童就坐下了。
沈含烟把一碗白饭推到她面前,自己也端了一碗白饭,她们之间的餐桌上,是一盘冒着热气的番茄炒蛋。
沈含烟说:“我最近都吃得比较简单,一个菜对付下吧。”
季童气闷闷的想:是因为要走了,所以吃得简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