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童气闷闷咬了一口糖葫芦:“为什么你围我的围巾比我还好看呢?”
沈含烟又笑了。
季童咬着糖葫芦,听那糖渣的声音在她牙齿间脆脆的:“记得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吗?我想吃烤白薯,你还真带我找到了一个小摊,也和糖葫芦一样用这种小车拖着,你还去帮我追车了。”
沈含烟到现在还有点遗憾:“可惜还是没买到。”
季童:“没关系的沈含烟,十八岁没买到,还有二十八岁、三十八岁,一直到一百零八岁,还有很多很多次机会的。”
沈含烟笑:“你要活成老妖怪么?”
季童居然认真点点头:“真的,跟你在一起我就舍不得死了,除非有人跟我保证,凭我的纹身,下辈子一定还能跟你在一起。”
她咬着糖葫芦眼神怔怔的看着前方,有点懊恼:“那时候你帮我追烤白薯的车,明明摔倒了啊。”
“要是我再聪明一点,就能早点发现你生病了。”
沈含烟捏住她指尖:“不是的季童,你最后找到了我,就已经够聪明了。”
季童想:其实她不是够聪明,她是够蠢。
对待沈含烟,她就是有那么股蠢蠢的轴劲。
如果找不到沈含烟,她就一间一间病房的去翻,天涯海角的去找。
只要她不放弃,总有被她找到的一天。
她反握住沈含烟的指尖:“其实我想要的从来不是烤白薯也不是糖葫芦。”
沈含烟很柔和的看着她,路灯的灯光掉在沈含烟眸子里,然后那双美丽的瞳孔缓缓靠近,沈含烟吻在了季童的唇角,把她唇角沾的一点糖渣舔进了自己嘴里。
就当沈含烟打算后退的时候,季童拖住了她,把自己舌头挤进了她嘴里。
她俩在漫天飞雪中接吻,纷纷扬扬的白雪经过暖黄路灯的过滤,掉在她俩头上。
季童想: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以这样的方式跟沈含烟一夜到白头了。
她贪婪的吻着沈含烟,她可以真正的和沈含烟慢慢到白头了。
等两人打车回了家,洗了澡回到暖和的卧室里,窗外的雪还在细细密密的下着。
沈含烟跪坐在床上,抱着季童坐在她腿上,她的眼神和吻是温存的,但她的进攻却又是毫不留情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