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童这才看到:“啊,真的。”
她眼睛又充血了,不像上次整颗眼球都红了那么严重,就是左边眼球上一枚小小的血斑。
其实她一点也没觉得累,只是好像涉及沈含烟的事,她都真正是耗了心血去做的。
那些心血找到了眼球这个途径,总爱透出来。
她快乐的说:“你不明白沈含烟,这是我的一枚小勋章。”
沈含烟带她去医院开了药,然而两天后沈含烟去参加学术会的时候,这块充血仍然没消。
沈含烟给她搞了一张通行证,又在角落里给她安排了一个座位,离开的时候俯身压低声音问:“要不要给你买一包大白兔?”
这是怕她听不懂无聊?
季童好气又好笑:“我才不要!”
沈含烟抿了下嘴,像个把小孩留在这里的家长一样不那么放心的走了。
季童心想:我怎么会无聊呢?
沈含烟坐在台下的时候,她看着沈含烟笔挺的背影,穿着她做的那套灰色小西装,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发亮。
而沈含烟上台演讲的时候,她就更不可能无聊了。
她做的那身西装肩线挺阔,腰线又掐紧沈含烟盈盈一握的纤腰,里面白衬衫尖尖的领子翻出来,无比利落,衬着沈含烟清冷的气质。
配上沈含烟演讲时严肃的表情,红唇微启吐露着一些季童听不懂的专业名词,整个人撩到爆炸。
这么觉得的显然不只季童一人,后面两个女生压低声音在议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明星。”
季童转过去用气声说:“专心听啦!”
两个女生:“哦哦哦对不起。”
她们看着季童的工作证,还以为季童是哪个工作人员。
其实季童也没专心听沈含烟在讲什么,不过她又不是化学专业的,她握着一只铅笔沙沙沙,在一张纸上画沈含烟的画像。
清冷,高洁,只可远观的一张脸,她在旁边写了行小字——“禁欲主义沈教授”。
直到沈含烟作为压轴演讲完了,今天的学术会也差不多完了。
沈含烟抱着演讲稿往外走的时候,一堆人围到沈含烟身边。沈含烟回答提问时耐心但仍是一脸清冷,季童站在人群最外围背靠着走廊,都能闻到沈含烟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