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万没想到,沈含烟点了点头:“你说得对,现在我们都不是一个人了。”
“所以,你可以依靠我,但不要依靠其他任何人。”
这句话十分奇怪,连自己的亲爸都不能依靠、然而能依靠她。
可沈含烟的双眸诚挚又淡然,好像一颗琥珀包裹得不是过去时光而是未来,那双眼在说:这句话,未来她会证明给季童看。
季童的理智在犯嘀咕,可她心里,莫名其妙就信了。
嘴里问:“我怎么依靠你啊?你帮我写作业么?”
沈含烟:“我教你。”
季童:“我很笨,学不会的。”
“可我很聪明,有信心能把你教得会。如果你是因为不用心才学不会……”沈含烟瞥她一眼:“那我就打你屁股。”
季童一脸惊恐,一不小心将真心话脱口而出:“你好色啊!”
沈含烟一脸正经:“你想的是哪种打屁股?”
季童耳朵红了:“我……”
哦妈的,暴露了。
但她垂死挣扎:“我什么都没想啊,我还小,还不满十八岁呢。”
沈含烟双眼含笑,好似忍了一下,但没忍住伸手过来揉了揉她的头:“是,你还小。”
“快点长大吧。”
全世界除了季唯民,再没有其他人知道今天是季童的生日,因为她身份证上的生日是季唯民出于生意人的迷信,找大师算过之后改的。
可季唯民怎么会记得她的生日呢。
季唯民的生活里,充斥着生意、钱和女人,她早已被挤到一个没有光的角落,和老宅的蔷薇一同蒙尘。
今年不一样的是,生日这天她不再是一个人待在老宅,多了个沈含烟。
这天周日,下午她们俩都没课,季童在花园里画画,沈含烟在书房里学习。
季童发现自己很别扭:主动开口告诉别人今天是自己生日,就像主动开口讨要礼物和祝福似的,索然无味。
但如果她不开口,沈含烟又能从哪里知道她生日呢?
到了傍晚,她终于别别扭扭敲开了书房的门。
沈含烟清冷抬眸:“什么事?”
季童有些紧张,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