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逐溪咬着可乐棒冰,余光偷瞥沈静松,晚风吹拂她的裙角,沈静松安然仰望天空,扬起的下颌和脖子划出优美的弧线。
日落的天空像画了胭脂红的深蓝幕布,沈静松是红蓝里的一道白。
像雪的淡香飘来,抚平夏逐溪内心的躁动。
她享受着微风,闭上眼,仿佛置身广袤的雪森——沈静松是落在松枝的雪花,清澈的温柔。
不知谁提了一句初升高补习,夏妈妈上了心,觉得县城的补习班水平不够,让裴梓莹给夏逐溪补习。
对于这个提议,教课的和上课的都叫苦连天。
“一个公式三天了你还没记住?夏逐溪,我叫你姐姐,你放过我吧。”
“你以为我不想解脱吗?你去跟妈说。”
夏妈妈乐于看到这种姐妹相亲的学习场面,于是在上午课和下午课的基础上,又贴心地增加了家庭晚自习。
晚自习不讲课,裴梓莹发卷子给夏逐溪做,第二早改,然后讲题。
某天晚上裴梓莹说第二早要进市区,提前改卷子,好巧不巧夏逐溪错的非常多,把裴梓莹气得血压飙升,“夏逐溪你是猪啊?这个方程我讲过七八遍了,你还错,六道大题错五道,还有一道空着,等我给你做吗!”
“吵死了,错就错,嚷嚷什么,你以为你讲得就好了?一次一个说法,上次你讲的公式就和书上不一样。”
“那是你笨,看不懂变形公式。”
来送水果的沈静松把她们分开:“好了,都休息会儿。”转向裴梓莹,“你也累了,明天还要早起,你最喜欢赖床。”
裴梓莹倒进床里,眯眼看沈静松,“定好闹钟,你醒了再叫我。要不是你非要去看那个什么寺,我怎么可能牺牲睡懒觉。”
沈静松的语气带上夏逐溪从没听过的撒娇:“梓莹,你答应我的。”
夏逐溪盯着卷子,几个红叉格外刺眼,听她们你一句我一句,胸口烦闷,手里的笔攥得紧了些。
那两人又聊了一会,轻盈的脚步声走近,夏逐溪听见沈静松说:“小溪,我给你讲题好吗?”
裴梓莹起身走到门边:“沈静松你得了吧,她笨死了。”
夏逐溪啪的把笔摔在桌上,沈静松落下手,轻柔地抚在她手背,夏逐溪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深深吸一口气,把到嘴边的脏话压回肚子。
沈静松走到裴梓莹跟前,灯光在她眼里点星:“就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