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逐溪闻言抬头,沈静松披着白色浴袍,内里一条藕色真丝裙包裹袅娜身段。
她用毛巾包着湿漉漉的长发,垂下几缕搭在肩头和胸前,耳朵后面还有几根发丝压在毛巾里,弯出小巧的圆圈。
浓密的眼睫像小扇子,挂着细小的水珠,她扇了扇,波光粼动的眸子望着夏逐溪微笑,“有机会我们也去。”
夏逐溪大脑空白,鼻腔盈着沈静松皮肤和衣裙散发的淡香。
沈静松问:“好吗?”
她轻弯眉眼:“一顿红酸汤可还不了你的人情哪。”
夏逐溪绷紧的心慢慢松开。
她眼神缓和,嘴角晕开不易察觉的欣悦,“好啊。”
夏逐溪说:“你想去哪都好,我都愿意。”
用她还什么人情呢。
夏逐溪想。
她想她欠着,欠一辈子。
沈静松打开毛巾,青丝如瀑,她对照镜子握着吹风机,暖风扬起洗发水的味道。
夏逐溪坐在客厅望她,也不觉得吵。
沈静松完成整理,装束得体,在2107门口和夏逐溪说晚安。
夏逐溪笑着回她一声好梦。
夏逐溪回到房里,落地灯默默亮着,电视泛着荧光。
沈静松在这里呆了一个小时,又好像只来过一片雪花飘落的时间。
那个人不在这里,这里却处处留有她的影子。
夜深人静,夏逐溪走进沈静松使用过的浴室。
那些水汽早已随着换气蒸发,沐浴露的香味也逐渐消淡。
镜子前的隔板有一点桃红。
夏逐溪眼睛里泛过一道晶莹的光。
她轻声走过去,拿起那支桃红包装的化妆品。
一支不属于夏逐溪的,蜜桃唇釉。
夏逐溪凝视它几秒,用力把它抓进掌心。
南方方程式锦标赛总决赛现场,各家粉丝把外场围得水泄不通。
看台嘶吼着摇荧光牌的,三分之二都是“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