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照进窗户,投在地毯铺开一片金黄。
夏逐溪听到含糊不清的低吟,像是在叫沈静松的名字,她朝子间外看,沈静松不在,病床端头微微上斜,穿着蓝白条病号服的年长女性睁着眼睛,和夏逐溪一样正在四处张望。
“静”沈妈妈的视力不太清晰,但眼珠很清明。
她看见陌生的面孔,顿了顿,旋即露出和蔼的笑容,“是静静的朋友吧?”
摘除插管没多久,她说话还不太顺畅。
夏逐溪连忙过去,给病人倒了一杯热水,“漆阿姨你好,我叫夏逐溪,是”
她在怎么介绍自己的身份时略加思索,她是沈静松的什么?大学同学的妹妹?好像用简单的朋友也能概括。
漆佩珺盈着笑容,把这个年轻人的犹疑和纠结都收在眼底。
她气息不匀,眼里盛满热情,躺在病床对夏逐溪道:“小夏,吃,吃点水果。”
夏逐溪剥橘子,想问漆佩珺要不要吃,意识到术后病人只能吃流食,便说了声不好意思。
“小夏,你不要客气。”漆佩珺说一会话停下来休息,“我听静静说过你,你帮了她很多,她很感激你,我也很感激你。小夏,谢谢。”
夏逐溪忙道:“阿姨你千万别这么说,静松姐帮过我很多,我做的那些都不够还她一星半点。”
漆佩珺眉目柔和:“静静的性格我了解,她是孤傲了点,不合群,但她心思纯净,待人真诚。小夏,如果可以,请你以后也多照顾她好吗?”沈静松和她相貌不同,但温柔的神态很相似。
沈静松有多好,没有人比夏逐溪更了解。
夏逐溪握了握漆佩珺干燥的手:“阿姨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静松姐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