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冕摊开手:“你喜欢夏逐溪可以明说嘛,费那么大劲瞎折腾,闹乌龙。要不是夏逐溪找到我,我都不知道这事。以前我以为你心气高,谁都看不上,所以不要脸地追求你。你要早说你有心上人,我就不烦你了。”
向雪晚心颤:“有的人要早说结婚了,我也就不烦了。”
这话,在座的都听懂了,是对夏逐溪和沈静松说的。
夏逐溪冷声:“你确实给我的家庭带来很大的麻烦。向学姐,请你跟我太太道歉。”
情人节的事澄清了,其余的都好说。
前后不过十分钟,连酒水都没来得及端上,几个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向雪晚突然剧烈地咳嗽。
沈静松看得皱眉,因为她有肺炎落下的病根,也经常咳嗽。
向雪晚咳成这样,比她发病时还要严重,她能想象出有多痛苦。
但这样并不能唤起沈静松或是夏逐溪的同情。
杨冕递上杯水,向雪晚用手绢掩唇,咳了好一会才止住。
她略过身旁的杨冕,走向夏逐溪。
说话时,喉咙里像还卡着东西,“夏逐溪,十年,你说十年。”
“如果是我早到十年,你会不会走进我的画里来?”
向雪晚画过很多夏逐溪的影子。梦里才能见到的影子。她幻想的影子。
而那抹温暖的,照亮她黯淡生命的人影,现在正鲜活地立在她的跟前。
夏逐溪抱着她爱得要死的太太。
“没有如果。”夏逐溪说,牵走沈静松。
连一秒钟都不愿多留。
向雪晚敞开声音:“沈静松!是我错了,我会离开。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夏逐溪有个谁都不能碰的宝贝,或许我们都是她心中某个人的影子。”
经历过最近的林林总总,沈静松不会再被欺骗第二次。
没有人能挑拨她和夏逐溪的关系,她永远不会让夏逐溪受伤。
“夏逐溪有个谁都不能碰的宝贝?”沈静松回眸,笑容妩媚,“那不就是我么。”
“”
向雪晚茕茕孑立,眼睁睁看着门慢慢合上。
两年了,她终于又见到了夏逐溪。
以后应该不会再见。
她不知道自己的生命还有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