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琛！”晏为霜忍住怒气，尽量平和，“舅舅的事，和我爸妈没关。”
“没关？”晏琛手搭在沙发上，偏偏头，“姐，我那时候是年纪小，不是白痴！你爸妈欠钱开车自杀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爸那天明明说好去接我放学的，怎么就上了那辆车？”
十年前的那场事故，有多少人想回忆？
晏为霜那时候，真没多大，别的女孩子读书穿漂亮裙子的年纪，她什么都没了……
她亲自抱回的父母骨灰。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想哭，却比任何一个人都冷静。
她要照顾爷爷，还有那个小孩儿……
“开车的，是你爸。”晏为霜平平静静说着，“我爸妈当时坐在后座，没人知道他们怎么坠的崖……”
“你骗人！你骗我——”
“我亲眼看到的！”晏为霜几乎声嘶力竭，“我亲眼看到我爸我妈的尸体血淋淋摆在我面前！舅舅就在驾驶座上……他想往外爬，没爬出去……”
“我不信……”晏琛抓着头发喃喃自语，“我不信！过了那么多年了，你当然可以随便说。”
“我没让你信。”晏为霜很快平静下来，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她放了个包在晏琛面前，说，“昨天你刚好满十八，不是个小孩子了。小南的事儿，诚诚恳恳去跟她道个歉，我不计较。如果你还是幼稚的相那些子虚乌有的报复……你对得起舅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