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可以瞥见沈墨墨的手沾着水珠,熟练使用刀具,在案板上利落切菜。她知道要放多少?调料,要如何烹煮食材,什么火候出锅……有条不紊的沈墨墨,和她画画时的状态是一?样的。
胸有成竹,熟练,认真。
沈墨墨有时也很能干,是不一?样的魅力?。
段若溪收回视线,对自己摇了摇头。
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她用手背感受脸上温度。
有一?点烫。
吃晚饭的时候段若溪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那个必要,顾晓夏一?个人就能把气氛炒热——真的,就她一?个人都行。
不过段若溪其实听得很认真,顾晓夏说?起一?些高中琐事,和沈墨墨有关的她都一?个不落听进了耳朵里?,无关的基本自动屏蔽,她还忙着吃饭呢。
沈墨墨倒是老看段若溪,段若溪察觉到了——她装作没?有察觉,她才没?有用余光注视沈墨墨。
吃完饭以后顾晓夏去上厕所,沈墨墨就小心翼翼开口:“……你没?生气吧?”
段若溪在洗碗,沈墨墨在她身后突然讲话,她吓得手里?的盘子差点滑落。
“没?有。”
段若溪想了想:“只是很感谢你。”
沈墨墨:“?为什么。”
段若溪很认真:“因为我现在是个怕生的人,所以你学姐才没?有问我问题,逼我讲话。”
沈墨墨在她身后笑,沈墨墨的笑声永远很轻很轻,几乎听不见,但段若溪闭上眼?都能想象出她嘴角的上扬弧度,她露出的牙齿,她弯弯的眼?眸。
“段若溪,你算是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