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办法?,顾晓夏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所以沈墨墨又被迫听?了好几分钟顾晓夏对于段若溪不吃飞机餐这件事有多么多么震惊,最后她才说:
“我现在想起来,她那个?时候好像在用力拽自己的无名指……然?后我又想起来,我刚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但是,下飞机以后我就?没有见到了。”
沈墨墨有些疑惑:“可是段若溪从来不戴什?么戒指啊。”
突然?她身子一震,她猛地问:“顾晓夏!你、你还记不记得那天——那天是几月几号?”
然?而对面信号太差了,沈墨墨干脆挂了电话。她心想沈墨墨你自己不是知道吗?那天——那天段若溪和顾晓夏一起出现在门口?时,你之所以有一点失望是因为那天的日子很特别。
——那天是呆瓜与?笨蛋的流星纪念日啊。
而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
沈墨墨打?开日历,数着日子。
果然?,今年的流星纪念日就?在明天。
“沈墨墨,你介不介意和我一起去看流星?”
耳畔再度传来段若溪的声音,现在听?来似乎和之前的邀请不太一样,她的语气带着点不安,甚至还追问了一次:所以答案是?
沈墨墨窝在床上抱着枕头,她嘟囔着:“笨蛋……明天根本就?没有流星,你叫我去看什?么啊?”
她叹气,又看见日历上写着明天排了满满一天课,直到晚上才有时间。
沈墨墨,你说这是不是什?么征兆?预示你和段若溪终于解绑——不然?的话按照之前的所谓“命运”,她明天应该是什?么事都没有才对。
命运会推着她去见段若溪。
可如今,那形影不离的命运却消失了。
也许,也许啊。
沈墨墨躺在床上想:
也许是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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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课后沈墨墨从画室里出来,除了陆续离开的学生外,画室外头的走廊里没有别人。
那个?靠在墙上,总是假装一本正经在做些什?么的女人不在,沈墨墨抓着背包肩带,站在那发起呆。
她听?着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学生们在身后聊天,她不好说现在的心情,是解脱还是空了一块?
这时她肩膀被人叫住,沈墨墨心一紧,她猛地回头,看到的却是自己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