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若愣了愣:“你刚才去哪儿了?”
燕迟看着她,神色稍缓:“去找你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房内亮起昏黄的光,酒店外是一望无际的森林。
江斯若白皙的脸透着薄红,侧脸还沾着水渍。
她怔怔地看着燕迟:“为什么要来找我?”
燕迟默了默,指尖拧了一下床单。
江斯若刚才吃饭时喝了点酒,洗完澡后头脑已经逐渐清醒了,她抱着手站在前面的落地窗前。
残余的酒意在脑海里作怪。
也许是和燕迟的婚期将近,她最近想过去想的格外多一些。
脑海里逐渐又被庄似充满,她只好把刚才饭桌上张晓和自己说的话拿出来咀嚼。
燕迟走过去,江斯若刚好转身,目光和她撞上。
江斯若:“你。”
燕迟:“你。”
“……”
燕迟:“你先说吧。”
江斯若:“我刚才遇到你前女友了。”
燕迟愣了愣,她本来还以为江斯若会扭扭捏捏耍脾气,或者是干脆把这件事憋在心里。
没想到她说的如此坦然。
燕迟皱眉,轻声道:“我……”
江斯若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在灯火掩映下灼灼生辉:“没关系,反正两周后你就可以和她在一起啦。”
这也是江斯若第一次,对燕迟的了解更深入了一些。
江斯若记得当年自己被家里逼婚,被父亲找来的男人拉着去民政局领证,民政局那天刚好放假。
她才又回到家中。
她晚上给庄似打电话,庄似没有接。凌晨时她趁着父母睡觉翻窗下楼,差点折断一条腿,一瘸一拐来到庄似家敲门。
以前她认为,这辈子非庄似不嫁。
非庄似不可。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珠落在玻璃窗前,一点一点。
燕迟看着江斯若,微微皱眉:“你认真的?”
江斯若记得她敲完门后等了五分钟,给她开门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睡眼惺忪,没有穿上衣,裸/露着肌肉发达的上半身,下面穿一条黑裤,小腿肌肉紧绷。
那时候她才知道那个总喜欢抱着自己说若若别怕的庄似,那个在她18岁生日捧着她的脸,柔声说“我喜欢你”的庄似,已经和男朋友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