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站在桌边,微笑:“我认为小众的市场,潜力也是无限的。”
公司里都说燕总的威严神圣不可侵犯,做出的决策几乎没人敢否决。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燕迟在家里只是一个没什么决定权的小辈罢了,做什么事都要事先征求老爷子的意见。
幸而老爷子也不是乾纲独断的人,只要燕迟给出充分的理由,基本上都能过案。
燕迟做了大量准备,本来以为说服老爷子还要多费一番口舌,但没想到燕老爷子轻轻点了点头:“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对于老爷子的态度的转变,燕迟心下了然。
几年前她把集团从濒临破产的境地救了回来,到现在所赚到的钱比老爷子那时候还多,她的感觉向来又准又狠。
确实不用每件事都要遵循老爷子的意见了。
老爷子绑在她身上的绳索,又松了一些,燕迟看着老爷子有点苍老的背影,他现在眼睛不太好,看文件带着老花镜都费劲。
燕迟心里五味杂陈。
从老爷子那里下楼,燕迟换上宽松的家居服,在厨房里忙碌。
南湖别墅的冰箱永远都很满,不用担心缺少食材,燕迟按照江斯若的那个方法把番茄浸泡在水里,剥去皮然后慢慢切。
记得以前住在燕家时,好像是有一次无意中看见十多岁的燕迟在书房里发脾气踢凳子。
燕爷爷说那是因为姐姐贪玩不想上围棋课,把她推进书房里去劝燕迟。
燕迟抬头看她的时候,目光冷冰冰的。
那应该就是江斯若记忆中,燕迟最失态的时候了。
车很快就到了西城国际,在路边停下。
燕迟没有很快解锁,黑暗的车厢很安静,不自觉染上一层隐晦的氛围。
江斯若记得就是这辆车。
结婚三年,她对燕迟的作息了如指掌,连对方经期规律都记得清清楚楚,记得有一次晚上燕迟喝多了酒,又在排卵期前后那方面的欲望很重,她们俩就在这车里睡了一晚上。
江斯若的目光在燕迟手腕上停留,车内暖气足,她脱掉了外套里面是浅蓝色的衬衣,袖口扣子一丝不苟的扣住,修长的手指又欲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