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若在桌前坐下,微微一怔。
鲫鱼汤被炖的雪白,放在桌上冒着腾腾热气。
江斯若舀了点汤盛放在碗里,抿了一口。
燕迟在汤中放了黑胡椒,吃下去很暖和。
江斯若:“很好吃。”
燕迟没有立马动筷子:“你生理期来了,应该会喜欢吃这个吧?”
江斯若垂眸,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你怎么会知道?”
她生理期一直习惯喝鲫鱼汤。
以前住在胡同那边时,嘴馋总是忍不住点家附近餐馆的外卖。
那家餐馆的老板娘把鱼汤熬的又鲜又好吃,那味道就算是江斯若搬出去许久也难以忘记。
燕迟舌尖顶了下腮:“猜的。”
江斯若忽然想起那天在医院里,庄似好像当着燕迟的面提过“鲫鱼汤”。
但她很快又摇了摇头,否认了内心的想法。
庄似只是随口一说,燕迟没道理就听到了。
江斯若喝完整整一碗鱼汤,又尝了尝其它的菜。
除了一道白菜味道淡了,其它都还算凑合。
离婚的这半年里,燕迟的厨艺真是突飞猛进。
江斯若吃完饭,燕迟便主动收拾盘子去洗。
江斯若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燕迟挽起袖子,不太熟练地洗着盘子。
洗的很慢但很认真。
江斯若默默地看了一会,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用力捏住,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在一起相处的这三周,燕迟说照顾她,那就是真的照顾她,从来没有什么逾越的举动。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雨声从窗外传来。
江斯若来到储物室,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珍藏的梅子酒,打算喝一点解馋。
江斯若低着头,指腹摩挲了一下瓶身,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江斯若做贼心虚似的,心脏砰砰直跳,抱着酒转身。
燕迟站在门口看她,表情似笑非笑:“你的生理期好像还没有好?”
江斯若简直想一头撞到墙上:“我想喝。”
反正燕迟管不住她,江斯若硬着头皮擦过燕迟的肩膀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