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轻轻眨了眨眼，似乎很新奇，握着雪糕，把手臂伸出去：“这样吗。”
江斯若：“……”
三个人把雪糕凑到一起，拍了一张。
赵赟临时拉了一个群，把群名改成：混吃混喝。
然后把照片发到了群里。
江斯若把照片拉开放大来看，出镜的是三个白色的圆球雪糕，三个人的手上都带着手环。
赵赟：“靠，我为什么觉得我的手最黑……”
燕迟低笑，抬手覆嘴，咳嗽几声。
江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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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赟买的是前排票。
江斯若和赵赟聊了一会天，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燕迟一个人坐在身边，低头看手机。
赵赟起身说要上厕所，她走后江斯若默默盯着寂静的舞台，又看到燕迟放下手机，随意把手搭在旁边。
江斯若：“我的朋友是不是特别无聊。”
燕迟：“没有，我觉得很有趣。”
江斯若动了动唇刚想说话，头顶灯光忽然黑下来。
表演开始。
高亢的歌声响起，尾音刺破云端。一个身穿白衫的女子双手交叠缓缓走出，在舞台灯光的照耀下美得惊心动魄。
江斯若来之前翻过宣传册做过功课，知道这是巡演剧团的王牌黎溪，刚从国外回来，样貌绝美无比，唱功了得。
第一幕结束，燕迟中途去一趟洗手间。
走廊很热闹，几个家长带着小朋友站在落地窗前拍照。
燕迟推开门出来时，抬头忽然看见远处那个人，手不由得一顿。
黎溪妆容浓艳，长发高高束起，身穿白色长袍，干净飒爽。
她靠着墙懒散站立，低着头，细长的指尖在手机上划动，眉宇间浑然天成有股媚意。
黎溪也看到了燕迟，走了过来，宽大的长袍在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
黎溪来到燕迟身边，轻声道：“燕总，你也真是狠心，我那天过来找你那么久，你也没有联系过我。”
燕迟皱眉，下意识退后一步。
和那天在公司楼下见到的不同，这才是黎溪真正的样子，黎溪穿上戏服，比任何时候都气势。
她的孤高寡淡浑然天成，明明是那么与世无争的气质，却莫名让人有压迫感。
燕迟看到她的脸，似乎触碰到某些十分久远的回忆，她忽然产生一种入了骨髓的恐惧，但又很快消散，化作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