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拿这种事开玩笑,该。”
“干嘛,我本来就”顾星河刚想辩驳一下,被林明意一记眼刀吓了回去。
“好啦,不逗你了,你今天来医院干什么?”顾星河一边揉着刚被拧红的手背,委屈巴巴的问道。
“来看病啊,你呢?”
林明意轻飘飘的一句话引起了顾星河的紧张。
“不是,这块区域不是精神卫生科吗,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谁欺负你了,我去解决,你”
顾星河还没说完,林明意无奈的指了指与精神科反方向的针灸科。
“我只是最近生理期有点紊乱,来医院配点中药调理一下。”
顾星河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顾星河自嘲的笑了一声,指了指门口挂在墙上的精神卫生科的牌子:“我这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毛病。”
“当时还是在你的劝说下来的这家医院,结果吃了那么多年的药,病没好多少,副作用倒是一大堆,专家都拿我当论文研究报告稀有物种了。”
18岁的顾星河犯病时的状态有多么的痛苦,或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躯体化严重,间断性的呕吐、腰酸背痛到失眠、头疼得疯狂撞墙、拿着小刀不停的划着左手虎口处,直到伤口结痂再重新划开,甚至无数次站在六层的楼顶,摇摇欲坠,感受风带来的温度。
有时走在路边,手里揣着小刀,看着路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想着:“他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定也很痛苦吧,我可以替他们解脱”,脑子里充满了“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的想法。
她知道这种想法是错误的,是极度危险的,可就是控制不住的去想,甚至直到今天,在马路上开车时,都会有一股声音出现:“撞上去,撞上去!这样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