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医生抬起头,盯着顾星河的眼睛认真的问着,试图找寻些什么。
可顾星河不敢直视魏医生的眼睛,转头看了看9号床好奇的望着自己,有些难堪的说:“魏医生,我们可以换个没有人的地方说吗?我不太想”
没等顾星河说完,魏医生了然的点了下头:“嗯,没关系,我们去那个心理咨询室说,那个地方现在应该空着没人。”
跟随顾医生的步伐,短短的走廊里,顾星河看到了一位病人疯狂的敲着病房门嘶吼着:“放我出去!我没病!我要出院!”
与相隔不远的另一个病房里一阵阵崩溃的哭泣声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顾星河感受着这些扑面而来的压抑感,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或许其他人会害怕着所谓的“精神病院”,认为这个地方如同炼狱一般。
但她身为病患,理解这些与她有着同样感受的病人,深知他们的痛苦无法自救。毕竟她也是这么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熬过来的。
在无数个没有人的夜晚,她用酒精má • zuì自己的神经,用尼古丁来粉碎自己的灵魂。
抑郁期的时候,空旷而又硕大的房间里,顾星河蜷缩在房间的一处没有光的角落里,麻木的发着呆,没有一丝想动弹的想法,甚至连喘口气都需要花费浑身的力气才能够勉强吸取一些氧气。
平常最爱干净的她,能够一个星期不洗澡,就这样跟一滩没有灵魂的干尸一样蜷缩在角落,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靠着最后一丝求生的欲望,才勉强喝了几口躁狂期准备的饼干和水。
躁狂期的时候,顾星河能连续72小时不睡觉,灵感爆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最高记录是一星期内连发3首新歌且都登上新歌榜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