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被电了一下的孟九怀才有理智可言。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想做什么。
她不是宁祁书，不需要通过凌虐裴居安获得快感，而她方才做的事情，和宁祁书有什么区别。
孟九怀往后退了好些，光脚踩在地板上感觉到地面的湿润，她低头看，原来是水杯掉了。
肯定是打架的时候碰掉的，陶瓷杯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一定不小，她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抱歉。”
孟九怀没敢抬眼看她，只是弯腰捡起了杯子，又抽了几张纸擦干地板。
“宁祁书。”裴居安喊她的名字。
孟九怀还在擦地板，没应下。
“宁祁书。”又喊了一遍。
“别他妈叫我。”她把纸团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抬头直视裴居安。压下去的冲动又在一瞬间燃起，“你是第一天知道我的脾气吗。知道还犯贱。”
这话说出口连孟九怀自己都迟疑了，这话更像是宁祁书会说的。
可她不是宁祁书啊。
“宁祁书，你会遭到报应的。”裴居安的话更像是控诉，一字一句都是对宁祁书的恨意。
“那就让报应来找我啊。”孟九怀理直气壮，并不吃这一套。
小九：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打了人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这段插曲虽然激烈，但平静过后的两人依旧躺在了一张床上。比这过分百遍的事情都做过了，今天不过是打一架，还能怎样。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睡到了第二天十点。
早上，祁悦过来敲了一次门，说是买好了早餐。
裴居安去开的门，祁悦把早餐给她之后又折回来问了一句。
“你们昨天有做什么吗，我半夜好像听到挺大一声动静，像是你们这边传来的。”
孟九怀是醒着的，也听到祁悦的话了，心陡然提到嗓子眼。
裴居安说什么倒无所谓，大不了就是打了一架。只是祁悦从回来开始问的每个问题都很在点上，都让孟九怀觉得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当然，孟九怀心虚也占很大一部分。
裴居安往回看了一眼，孟九怀躺在床上不知道醒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