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昨天回来的时候挺晚的,洗完澡就睡了。”
两人站在门口又说了几句话,祁悦就先走了。裴居安把早饭放到桌上,进了洗手间。
孟九怀也起身,先去看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发觉是自己不爱吃的就又躺了回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人也没跟祁悦他们一起,而是在房间里点了外卖。
其余时间则是一直在房间,都等着晚上的爬山。
大部分来爬山的都是凌晨出发,走上五六个小时到山顶看个日出。
晚上山上气温低,孟九怀在包里揣了件外套,虽然不顶什么用但是也不想租山上的羽绒服。
她有洁癖。
走走停停跟着人群也到了山顶,虽然是和裴居安并排走的,但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偶尔孟九怀脚下没踩稳晃了一下,裴居安就会很快的伸手拉她一把,随后又把手放下,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就这么走了六个多小时到了山顶,可惜她们那天并没有看到日出。明明出发前一天还看了天气预报一切正常。可到了山顶,雾蒙蒙的一片,全部被云遮挡得严严实实,就隐约看到个太阳的模糊影子。
没意思。
到这的人大部分都很失望,毕竟走了一晚上看到这玩意多少会遗憾的。
孟九怀站在稍微高一些的岩石上,心底也有些隐隐的遗憾,却很快的平静下来。
似乎这样的遗憾已经经历了很多次,精神都麻木了。
于是她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裴居安。
裴居安站得没那么高,在孟九怀转头看过来时正好也抬头看向了她,四目相对,熟悉感又涌了上来,孟九怀觉得心脏不受控制的狠狠颤了一下,就像有人牢牢抓紧她的命脉。
为什么呢,为什么看向裴居安的时候会是这种感觉。
这时,天空飘起了一点点雨丝,孟九怀的注意力很快被这突如其来的雨给分散了。她连忙向后看去,在人群中去找祁悦他们。
裴居安伸手把她扶了下来,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直到祁悦找到她们。
“哎呀,天气预报也没说下雨,赶紧下山去吧。”
下山的缆车排了很长的队,雨虽然不大,但密得很,很快孟九怀的眼睫上就沾了一层水珠。
她嫌麻烦就没戴帽子,现在是一家人里被淋得最惨的一个。她直接用衣袖擦了把脸,正在感慨人怎么能这么背的同时,头顶就扣过来一个黑色的东西。
她下意识的闭眼,回过神来才知道裴居安给她戴了个帽子,趁着孟九怀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帮她把耳边的碎发都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