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到这个时候,叫嚣最大的安怀瑾反而忐忑了起来,跟在皮索的后面表情也有些不自然,没了来时的那股桀骜。她低头稍稍整理了被海风吹乱的衣角。确认屋内就是她想见的人后,推门而入。
第一句要怎么说呢,怎么说才能显得不那么生硬不那么明显透出自己的渴望。
然而,当她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屋内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的空酒瓶根本就没有落脚的地方,
厚重的窗帘也被紧紧拉住,透不出一丝光,屋内空气不流通的气味混着酒味异常难闻。
安怀瑾紧紧皱着眉,她怎么也没想到,时隔三四年再见面,见她会是这么一副光景。
打量完四周她才缓缓朝里走去,皮靴在地板上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偶尔有几声玻璃瓶撞击的声音,
她已经极力在控制自己落脚的力度与方向了,但这里实在太乱了,加之光线不明亮她只能凭感觉找到倒在沙发上像尸体一般的舒以南。
孟九怀此刻毫无形象的瘫倒在沙发上,一只手还抓着一个酒瓶,里面还剩下小半瓶的酒。
察觉到门口的声响也只是抬了抬眼,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丝毫不在意闯进家中的是何人。
安怀瑾走近时看到的就是孟九怀这幅模样,凌乱的头发,褶皱的衣衫,还有神志不清的头脑让她萌生出抡起酒瓶砸她一脑袋的冲动。
“这么久没见,你就这幅模样。”
听到那人似乎在和自己说话,孟九怀强撑着眼皮,双眼努力在聚焦,肌肉也在发力想撑起身体,但这她用尽全力的动作落在安怀瑾的眼里就是一个醉到没有行动能力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