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颖第一次这么惊掉下巴,还是小学三年级那次无意看到男孩子嘘嘘的时候。
什么跟什么,她脑子里跟天女散花似的全是问号,眯着眼睛在那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不是,你跑什么啊?
直到那部特撕拉消失在视线,白颖才下车,打了部车就奔公司而去。给别人放假但自己却不能休息。出差几天了,有很多工作要跟小王总汇报。
成丽按成妈的命令坐客厅里一动不动地等,而成妈在旁边不厌其烦地做思想工作:“我苦口婆心说了一大堆,你有没有听进去?”
“嗯。”成丽点点头。
“那你重复一遍。”成妈的习惯,就像上课对学生一样。成丽也早就习惯了,每次让她重复她都能复述至少百分之九十的内容。
但这次不一样,她脑子里全是白颖蹲在轮胎旁放气的滑稽样儿。那些话全当耳旁风了。
她只能支支吾吾地重复两个字:“就是,就是”
成妈忽地站了起来,指着成丽:
“这就是你一个有家教的女孩子对待你妈说话的态度吗?你到底是哪儿学来的这些坏习惯?就像刚才小军轮胎没了气,你不但不同情,还笑?”
成丽不敢回话,怕引来更大的批评。她低下头不停地搓手,心里想,我还能跟谁学,就是老公嘛。
“你知道当时小军的表情有多失望吗?”成妈将自己的观察结果说了出来:“他一定会想,如此有家教的漂亮女孩,怎么会没有共情能力呢?”
“好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成妈往门口移着步子:“你跟我去看看,小军一个人换轮胎肯定不方便,要不然怎么这么久都没好,你一会到那要主动点,帮忙递个工具什么的。”
成妈将里屋门关好,对着成丽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院门也不关了,怕打草惊“白”。两人轻轻悄悄地路过白家门前,刚走过去,成妈就拉着成丽加快了脚步。
白妈正在家为广大金水湾的父老乡亲抱不平呢,一个人自顾自地说着话,哪有时间跑出来管她们的闲事。当然主要还是没听见动静。
成妈刚走几步,腾出眼睛能看到街口的时候,就发现小军开的车不见了。她忙扔下成丽,一路小跑着往街口冲,最后是左看右看甚至上看下看,都没看到小军的影子。
她心里奇怪,特撕拉那么大一物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成丽一看,消失了正好,说不定是老公把那车的轮胎放了气不说,顺带把发动机也给他“修理”了一下。那小军换好胎发现车打不了了,只好打拖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