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了会儿脉搏,大夫不禁感慨:
“幸好救治及时,不然后果可就严重了。”
“是吗……”
阮棠喃喃道,明玉姐姐的眉眼又浮现在眼前。
幸亏有她。明玉姐姐可真好,要是能一直陪在她身边就好了……
想到这里,阮棠又摇了摇头,暗骂自己真是痴心妄想。
见大夫把过了脉,阮棠又试着问道:
“是那药方有问题么?为什么娘亲吃完会那么不适?”
大夫眯眼仔细看着药方,有些意外地说道:
“这药怎能这样开?体质完全不合嘛!”
还没说完,不料崔氏又剧烈咳嗽起来。大夫说不下去了,阮棠也无心听,赶紧又是吩咐晚云倒热水,又是给娘亲捶背。
好不容易折腾完,时辰却已到了。大夫再不回去,药坊就要下钥了,只好拟了新方子就匆匆告辞。
罢了,娘亲现下无事就好,等我以后再去找大夫问吧。阮棠无奈地想着,侍候着娘亲歇下,又让晚云去好好休息,自己则在微弱的烛火下看着新药方出神。
又要抓药,又需要钱。怕吵到娘亲,阮棠捂着嘴巴轻轻叹一口气,劝自己道:
没关系,听说书局里代写书信的先生回老家了,我会写字,可以去找个差事做,而且那个活计收入还不错呢。
等攒够了抓药的钱,还得想想怎么报答明玉姐姐……
姐姐的名字在唇齿间滑过,阮棠只觉得口齿生香,那日在浴室中尝到的肌肤香气又荡漾在口中。
寂静无人的黑夜,阮棠却莫名羞红了脸。
“那只小黑狗不会害怕的,正相反,她一定正想着该如何感谢孤。”
柳明玉一边把玩着正在做的指甲,一边向白骨随口笑道。
几个侍从跪在地上,伺候着摄政王染指甲。指甲的花样子在托盘中,那是一双被锯下来的手,手腕处的血肉和指甲的蔻丹一样鲜艳。
这双手的主人是一个坤泽,曾是当今皇帝的后宫佳丽之一。只因他吹了摄政王的枕边风,皇帝勃然大怒,以谋反罪处了他死刑。
看着自己镜中的手,柳明玉有点想不明白:
白骨为何认为阮棠会怕孤?孤的样子哪里可怕?
孤多好看啊。
一想到日后,小黑狗得知自己真面目后惊讶的样子,柳明玉就颇有乐趣。
晾干了指甲,柳明玉又将自己埋进那堆公文里。
今日前来汇报的侍从是个新晋升上来的,姓临,柳明玉从前没见过。
头一次有资格在摄政王面前跪着,临侍从激动得浑身发抖。按照规矩,他不能抬头,因此始终□□似的紧紧伏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用比给祖宗上供还恭敬的语气颤声道:
“禀报王爷千岁,阮知府是凛川府一等一的好官,百姓们有口皆碑。阮知府爱民如子,清明如镜,家中生活极为素朴,在任期间政绩斐然。”
白骨都快听不下去了,脚趾差点把鞋底抠破。
搭了会儿脉搏,大夫不禁感慨:
“幸好救治及时,不然后果可就严重了。”
“是吗……”
阮棠喃喃道,明玉姐姐的眉眼又浮现在眼前。
幸亏有她。明玉姐姐可真好,要是能一直陪在她身边就好了……
想到这里,阮棠又摇了摇头,暗骂自己真是痴心妄想。
见大夫把过了脉,阮棠又试着问道:
“是那药方有问题么?为什么娘亲吃完会那么不适?”
大夫眯眼仔细看着药方,有些意外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