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吩咐白骨:
“近期定会有许多人去拜访阮府,把名单记录下来。那些未曾上门的,也都探明他们的态度,详细地回给我。”
白骨应声后就下去了,走到殿外才开始腹诽:这王爷,一听是阮棠的事就让我汇报,听完了又说这事无所谓,有本事一开始就别听啊!
命我把阮棠打晕劫走也就算了,还要我把那个项坠也偷来交给她。白骨心说这就叫劫色还劫财吧。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阮知府终于得偿所愿,阮家上下都松弛下来。
下人们正在收拾院子,主母领着宝贝儿子阮庐在屋中烤火,一边修剪着茉莉花,一边思虑道:
“阮棠这几日还算消停,尤其是方才早膳时,倒好像躲着摄政王似的。”
阮庐轻蔑一笑:
“必然是见摄政王对她无意,因此心怀怨怼。”
“我想也是,”主母把玩着自己的新首饰,又皱了皱眉头,“我总觉得,她不会一直这么老实的,留着早晚是个祸害。”
阮庐的动作也停下来,看着母亲:
“母亲的意思是?”
主母认真地说起来:
“她就是个女的,理应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既然府里留不住她了,那就趁早把她嫁出去嘛。”
很有道理。阮庐点了点头,笑了:
“母亲已经有主意了吧?”
“可不是嘛,”主母对镜戴上耳环,“城南那家珠宝行的首饰数一数二,掌柜老程还是个鳏夫。我的意思,让阮棠嫁过去填房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