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来奇怪,今夜柳明玉只是嗅了嗅她的气息,简单地吻了几下,并没有什么过激行为,和……那晚不一样。
阮棠又有点羞红了脸。
按照柳明玉的吩咐,白骨将阮棠从阮府大门送了回去。
阮棠平日都是只走角门的,今日本想快点回后院,别多引起别人的注意,然而却事与愿违。
平日里对她爱答不理的下人,今日见了她竟也知道问好了。
越是反常,阮棠就越是想赶紧回到自己房里去。没想到的是,今日的厢房才是最反常的地方。
一进屋,阮棠就惊觉屋中居然暖融融的。床榻上的棉被是新弹的,就连娘亲服药的碗都换成了崭新的瓷碗。
“娘……”
阮棠小心翼翼地唤道。
崔氏的脸上没有任何喜色,把阮棠抱在怀里,痛苦地闭上了眼:
“棠儿,你怎么可以为了娘亲,委身于那样一个奸臣?你还是个未分化的孩子啊……”
娘亲果然已经知道了,看来这些变化也都是因为柳明玉。阮棠赶紧回答道:
“不是的,娘亲,我不过是和王爷逢场作戏罢了!我们、我们没有那种关系的……”
崔氏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真的?只是逢场作戏?”
见阮棠连连点头,崔氏这才稍微舒一口气,却还是担心得紧:
“那摄政王终究不是善类,主母和阮庐是利欲熏心,才非要往上凑,你可得拿捏好分寸。咱们宁可过苦日子,也得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阮棠忙满口答应下来。
伺候娘亲吃了药,晚云正在收拾床榻,阮棠却道:
“姐姐你先睡吧,我出去透透气。”
院子里月色正浓,阮棠却只望着白皑皑的雪出神。
外面可真冷啊,屋里却那么暖和,真是太好了。从未过过这样的好日子,阮棠简直要落下泪来。
她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与柳明玉之间的秘密,她那些禁忌的想望,都沉甸甸地压在心里,半点都不敢跟娘亲说。
阮棠甚至希望,哪天醒来发现自己仍身处陋室,也从未遇见过什么摄政王。可是这样一来,似乎对娘亲和晚云姐姐来说又太自私了。
她不想别人看见自己,因此找了个极为隐蔽的角落。
没想到的是,头顶竟传来一声轻笑。
谁!阮棠猛然警惕起来,不料还没等她看清,就被一双柔软却有力的手臂压在墙上。
嗅到吹拂在耳畔的那缕香风,阮棠就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