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呢。
只是阮棠不知道,她竟能这样悄无声息地出入阮府内院。
“阮府中有的是孤的人,孤连你夜里翻几次身都知道,”柳明玉将小黑狗揽在怀里,冰凉的脸颊贴着阮棠滚烫的后颈,“你都进出我那里许多次了,我来一次难道不行?”
阮棠的身子僵了一下:
“进出你的……哪里?”
柳明玉满脸单纯:
“行宫啊?怎么了?”
阮棠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小小的圆脸涨红了一圈。正想说你好烦,不料一张口,就被一个球状的东西堵住了嘴巴。
干什么!阮棠生怕柳明玉在这里就做出什么,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柳明玉却趁势贴了上去:
“孤只是来送东西的,你乖乖地别出声,这对我们两个都好,是不是?”
阮棠没有点头,只是紧紧盯着柳明玉的一举一动,只见这女人纤白的指尖拈了块什么东西,放进了她的掌心。
熟悉的触感沿着掌纹蔓延。是阮棠原来送给“明玉姐姐”的那个项坠。
如今,这块小石头被稍微修改了形状,又添上许多金银修饰,几乎有些奢华。
繁琐的绞金围在周围,众星捧月地环绕着磨成了花朵形状的青石。
“是海棠,喜欢么?”
柳明玉笑眯眯地问道。
你把我嘴巴堵住了还要我回答!阮棠腹诽,转念又怔住了:是不是因为我的名字,所以她以为我喜欢海棠花?
……她是在哄我开心么?
其实我不是因为喜欢海棠才叫这个名字,而是因为……阮棠还在犹豫,下次要不要把名字的来历告诉柳明玉,柳明玉却已经直起身来,拢拢外氅打算离开了:
“下次再打着孤的旗号,就不必拿那支便宜簪子当信物了。”
说罢,朝阮棠回眸一笑:
“孤走了,有话下次再说吧。”
下次,是指你下次再半夜偷溜进内宅么?阮棠心说那你还是别来了。
看着柳明玉走了,阮棠也正想离开,却忽然听见身后的房间里有说话声。挨着房间的窗根,阮棠隐约能听到一些。
是嫡母和阮知府在说话。
大概是嫡母把外室一事的原委和阮知府细细讲了,阮知府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