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堪称做作地掩住了嘴巴,抬起小狗似的眸子,水汪汪的:
“您折这花做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惹您生气了?”
柳明玉板着脸,有些不自然地拈起花朵:
“孤……簪花。”
阮棠乖乖地哦了一声,伸出双手:
“小狗替您簪好不好?”
柳明玉看了看她,还是把花递了过去。
阮棠却没有用手接,而是俯下身子,叼起花朵,然后踮着脚尖,将花别到柳明玉的鬓边。
小狗嘛,自然是用嘴做事的。
她看见柳明玉的耳尖竟然红了。
明明那种事都做过了,怎么现在反而不好意思?阮棠想不通。
堪堪别好了花,踮着的脚尖还没放下来,她就被一只纤长的手捏住了嘴巴。
阮棠的嘴唇软软的,此刻被捏得像一只鸭子嘴。
柳明玉揉捏着手中的小鸭子嘴,不让她说话,笑道:
“孤不喜欢油嘴滑舌的小狗。”
阮棠以为柳明玉要处罚自己,吓得呜呜直叫。果然,下一秒,这女人就附在她的耳畔,低声道:
“晚上来孤房间,孤教教你怎么说话。”
阮棠吓得欲哭无泪,在柳明玉松手之后,小声问道:
“您不会是要打我吧?”
柳明玉没回答,只是笑了笑。
阮棠的脸立刻红了,惊恐道:
“要不您还是打我吧?”
第三十章
“这里的撇应该长一些。”
“这一笔再有力些,你不敢用力么?”
“这里轻点,你把孤弄得好痒。”
柳明玉面不改色,十分认真地指导着阮棠写字。
而阮棠却没这么淡定了。她的脸快要烧起来,小巧的鼻尖上已沁出汗珠。
毕竟,此刻骑坐在柳明玉的后腰上,用笔在柳明玉赤|裸的后背上写字的人是她,而不是柳明玉。
那晚,阮棠做了好久的思想建设,才敢去房间找柳明玉。没想到柳明玉竟说要教她写文章。
后来离开了客栈继续上路,柳明玉说马车上没有桌子,于是自己伏在座位上,让阮棠在她后背的肌肤上临摹。
其实阮棠脸红,也不止是因为这个。
还是因为这文章的内容。
今日临摹的文章,是别人给友人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