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脸颊□□出两道红痕,石冬笑了:
“果然是命贱的人好养活,咱们的阮小姐虽然命如草芥,却也如野草般那样顽强,都这样了还是活得好好的。”
阮棠也笑了:
“比不得石大人,做这么多缺德事还没遭报应。”
石冬的笑容阴狠起来:
“现在可不是你卖弄口舌的时候。”
说罢,一挥手,就有人粗暴地将一块烂布塞进她的嘴里。
这些人将阮棠带到一个很亮堂的房间里,竟拿出了软尺,就是裁缝铺里丈量身材的那种东西。
阮棠从未定制过衣裳,说来还有点神奇,她第一次测量身体,居然是在这样的境遇之下。
很多双手忙来忙去,把她的身高、腰围、臂展等等都测出来,还一样一样地记录下来。
最后,石冬撩开她半长不长的黑发,看了看她埋在后颈的腺体,笑道:
“看你的体型,还以为是个多么难得的乾元,没想到竟被人毒坏了。”
对,还是当朝摄政王干的呢。阮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怼完又有点回过味来:
好像也不能怪柳明玉,明明是我自己主动喝的。
生死当头,她的思绪却忽然跑偏了,不合时宜地产生了一个想法:
会不会直到今日,柳明玉还为此事感到内疚?
就好像一个人快要死了,忽然想起这辈子还没有弥补的遗憾和亏欠一样。
我还有机会告诉柳明玉,让她不要再内疚了么?若是我死在这里,那个女人是不是要内疚一辈子?
上次虽然那女人把她从身边赶走,但阮棠总是隐隐地察觉到,那个女人的嘴要比心硬得多。
很奇怪,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当口,柳明玉的身影就这样在她脑海中晃来晃去,赶都赶不走。
这边石冬也忙完了,吩咐那负责记录的人:
“放出消息去,就说三日后的赌局,是顶级乾元对阵刚生产完的母狼。来现场看要另外再交五十两银子。”
只这一句,阮棠就明白了他们的用意:
他们让人和野兽搏斗,用这种把戏取乐那些沉醉于声色犬马的“上层人物”,而真正赚大头的是那些赌金。
明明是个被毒废了、还饿得半死的乾元,却被说成是“顶级”,依次来诱导赌徒们错误xià • zhù,这些人好从中牟利。
也难为他们,身为凡人,竟能想出地狱似的生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