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朕昨日和贵妃说好了,要去他宫中用午膳的。朕先走了!”
话落,就带着小太监离开了,生怕晚走一步就要被太后多问几句。
望着皇帝的背影,太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余光乜到一旁站着的女孩,也不看她,呷了一口茶,才不紧不慢地问道:
“怎么,留下来,是有话要跟哀家讲?”
头一次被太后主动问话,阮棠有些紧张,忙行了个大礼,说道:
“太后明鉴,摄政王并没有说那样的话。”
太后的动作一停,忽然重新审视起眼前的人。阮棠不敢抬头,但能感觉到太后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轮转了许久,似乎要把她的心看透似的。
良久,太后笑了:
“傻姑娘,起来吧。”
阮棠小心翼翼地起来。
“知道哀家为什么说你傻么?”太后徐徐说道,“你一个新晋升的官吏,竟敢对皇帝的家事指手画脚。摄政王和皇帝的事,有你插嘴的余地吗?”
阮棠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僭越,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臣只是担心太后和摄政王之间有嫌隙,毕竟……毕竟摄政王是我朝肱骨,若伤了君臣之礼,是伤了我大祁的根本。”
太后瞥了她一眼:
“你和柳明玉很像,都喜欢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阮棠想鼓起勇气请示,去看看柳明玉。但太后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吩咐道:
“坐过去,陪哀家下盘棋吧。”
“臣……”
阮棠哪有心思下棋,一想到柳明玉那时的神情,她整个心思都是乱的。
太后已经命人摆上棋盘了,见她迟疑,缓缓地问道:
“小姑娘,你是想抗命吗?”
阮棠没办法,只好在太后的对面坐了。
……
“您、您说什么?”群芳苑里,晴眉不可置信地问道,“您是在拿奴家打趣吗?”
柳明玉面无表情,心说若真是打趣就好了。
她没有回答晴眉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
“孤只是来问你的意思。入宫,你肯吗?”
晴眉的心跳得厉害,逐渐红了眼眶。听柳明玉这样问,一下子跪倒在柳明玉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