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趁机挣开她的手,但没有急着逃跑,而是说道:
“你知不知道她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她曾经不是这样的。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她的贪念!”
他声嘶力竭地控诉道:
“就为了这个摄政王的位置,她的手里都是鲜血!”
阮棠脸红耳赤地反驳道:
“不会的,她杀的都是该死的人!”
这男人显然已经失去理智了,眼中露出狞恶的光:
“还替她说话是吧?那我先杀了你,你下去等她吧!”
话音未落,阮棠已经看见刀刃的寒光朝自己劈来。事发仓促,她没有带刀,于是灵巧地抽身后退,奈何这男人杀红了眼,下一刀直取她的咽喉。
阮棠的手比眼更快,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控制住。
“你的这些话,留到大牢里去说吧。”
她伏在他的耳边,狠狠地说道。
男人还在兀自挣扎,阮棠正要把他押走,不料忽然听见一个声音:
“昭儿!”
这是……柳明玉?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阮棠眉头一皱,竟然真的看见这个女人赶了过来,而且是孤身一人。
柳明玉不太会骑马,又或许是下马的时候太急,如此稳重的人,居然踉跄了一步。
“阮棠,依依,”柳明玉凄切地望着她,“你放了他吧。”
阮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主人,他几次三番要害你,凭什么放他!”
这男人却笑了:
“凭什么?就凭她对不起我……你tā • mā • de,敢打我?”
话音未落,阮棠早就给了他一巴掌:
“我们俩说话,没你插嘴的份儿!”
男人讪讪地闭上了嘴。
柳明玉抿了抿唇,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近乎哀求地看着阮棠的眼睛:
“他……他是我很重要的人,你放了他,就当是为了我。”
“他这种混蛋,凭什么是你的重要的人?”
那我是你的什么人?阮棠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此人生吞活剥了。
但是一旦与柳明玉目光交错,这女人如水般卑弱的目光还是让她心软了。
阮棠一把薅起这个男人,直视着柳明玉:
“你说,说我是你最爱的人,我就放了他!”
柳明玉的唇在颤抖。这句话她日思夜想了好久,希望能有朝一日正大光明地说出来,可若真的说出这句话,那只会害了阮棠。她不过是皇家手里的一把刀,终究有兔死狗烹的那一日,谁都不该和她这个短命鬼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