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她不想跟小狗说。小狗还是孩子,未来还有很长的人生路,路上有很多美丽的风景,何必跟她烂在这里。
“好了,”柳明玉拿出自己的手帕,替阮棠擦着脸上的眼泪,“满脸是泪,风一吹要把脸吹坏了。”
阮棠转过脸去,但又不舍得让柳明玉的手离开自己的脸颊,所以用了很大的力气却只是微微侧脸。
她像一只没有毒的河豚,气鼓鼓地小声说道:
“这次的事,是主人错了。”
柳明玉没有理这句话,她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谁是谁非,早就说不清了。
“我们不要怄气了,都冷静一下。”
柳明玉说道。
……
“监军,您最近和柳王爷是怎么了,怎么两个人连面都不见的?”
李二试探着问道。
大营里的军机情报,向来是先送来给阮棠看。后来摄政王来了,按官衔而论,就要让摄政王和监军一起议事,况且这两人一直都在一处待着,因此这些文件从来都是柳明玉和阮棠一起看的。
可是近几日,两个人都各自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谁也不找谁。军机情报送来了,只好先给摄政王送去。往往摄政王看完了,就用笔把批注都写在上面,然后再让人交给监军。
就连开会的时候,两个人不得不见面,但也是一个坐一边,互相谁都不看。
不,准确来说,是摄政王不看阮监军,阮监军却一直在偷看摄政王。
偶尔摄政王的目光扫过阮监军的那个方向,阮监军又慌忙把目光移开,生怕被摄政王抓包似的。
今日,听了李二的问话,阮棠阴沉着脸,好像周围连气压都低了,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和她吵架了!”
李二吓了一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又听阮棠说道:
“待会儿你帮我把炉子上的药给摄政王送去。”
胡云塞和中原的气候不一样,还是当地大夫开的药更能适应这种气候。柳明玉怀着身孕,她怕这里的气候伤了柳明玉,昨日特意去问了瑶瑶,找当地有名声的大夫开了几副安胎和预防暑热与风沙的方子,今日就在炉子上煎起来了。
一听她这话,李二心说太好了,监军这是要主动跟摄政王和好了,只是拉不下面子所以才让我去,于是兴高采烈地答应道:
“得嘞,我亲自去看着,煎好了马上送过去!”
下午,李二端着药来到摄政王的营帐时,见摄政王正坐在书案前写着什么。
大概是在批公文吧。李二没有多看,只是把药放在一边:
“王爷,这是阮监军要小人送来的,她叮嘱说这对您的身子好,劝您喝了。”
柳明玉头也不抬,好像没听见似的,但李二看见她手里的笔顿住了。
“嗯,搁那吧。”
她淡淡地说道。
柳王爷居然收了?看来她俩肯定是要和好了!李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药放下就走了。
他一出来,一大堆兵丁都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