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弋心说就是因为战事结束,朝廷才能腾出手来收拾我呢。心里是这么想,但表面上还是得笑道:
“哪有,末将是……是兴奋得睡不着。”
有人来给柳明玉上茶了。柳明玉拨弄着茶盏,轻描淡写地说道:
“兴奋?明将军也不是第一次回京述职了,也会觉得兴奋?”
明弋一惊:
“您说什么?”
柳明玉的语气不怒自威:
“怎么,莫非明将军嫌奔波劳苦,不愿进京述职?”
“不、不是的,摄政王千岁您千万别误会了!”明弋赶紧说道,站起来向柳明玉请罪,“只是……按照惯例,难道不该是阮监军进京述职吗?”
他当然想亲自进京述职了,这样一来,就可以亲自在皇帝面前说话。军营中的那些事,虽然不能完全颠倒黑白,但至少他也可以帮自己说几句话了。
柳明玉不慌不忙地呷着茶,故意磨着他的心绪。品了几口,她才说道:
“阮监军的伤,可以晚些再好。”
说罢,她望着明弋笑道:
“明将军知道,身上有伤口的人,是经不起车马劳顿的。”
“是是是……”
明弋赶紧答应下来,心中一阵狂喜。
傍晚的时候,明弋走出营帐,不防正撞见阮棠正在士兵的搀扶下慢慢行走,活动腿脚。
“阮监军的伤还这么严重吗?”
明弋问道。
阮棠摆了摆手:
“别提了,本来好些了,结果前些日子刺杀布达的时候又伤到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