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的事是家事,不宜外扬,刑部正在秘密审讯。”
宫殿里,太后悠闲地捧着茶盏,对皇帝说道。
皇帝伸个懒腰:
“就让刑部去审着吧,反正朕已经安心了。”
这孩子,对政事还是这么不上心,太后在心中叹道。从前有英王这个威胁,皇帝还不敢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往后没了英王,连摄政王也不再了,这孩子不知道还要怎么难管呢。
阮棠侍立在一边,看着太后的表情,就知道太后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恨太后,也恨皇帝。这样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皇帝,太后还一直捧在手里。明明和柳明玉一样大,太后却从来只把皇帝当作小孩看待,对柳明玉却是百般刁难。
她恨每一个让柳明玉伤心的人。
太后无奈地看了皇帝一眼,继续说道:
“英王承认了自己与明弋有私情往来,这样一来,虽然不能再以刺杀明弋的事给他定罪,但当年的萧家一案就可以重审了。”
听到这里,阮棠的心里怦然乱跳。
萧家一案可以重审,岂不意味着主人家里的冤屈很快就要洗清了?
得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主人才是。
自从回京以来,柳明玉就一直称病,不肯见人。连英王涉案这种大事,她这个摄政王也以身体不适推辞了。
只有阮棠知道,这不过是个借口,但她不知道主人为何要这样做。而且主人的月份越来越大了,不能亲自照顾主人,这让小狗在夜里常常担心得睡不着觉。
皇帝懒得听这些事。对他来说,知道英王被治罪就足够了,至于为何被治罪、日后如何定罪,这些事自有摄政王操心。没有摄政王,还有太后帮他管。
因此,皇帝站起身来,懒懒地说道:
“太后忙吧,朕说好去晴妃宫里用膳的,先走了。”
“这孩子……”
太后摇了摇头,拿他没办法。
她叫住阮棠:
“方才哀家与皇帝说的事,你可听懂了?”
“臣年幼无知,这种事,不过听个热闹罢了,”阮棠装傻道,又小心翼翼地试探,“太后娘娘,兹事体大,是否要与摄政王商量一下……”
“是她自己不想参与的,”太后乜了她一眼,“怎么,你在埋怨哀家疏远她?”
不然呢,不然是谁在利用柳明玉谋私呢?阮棠心中冷笑,中规中矩地跪下说道:
“臣不敢。”
想到那个即将被自己遗弃的傀儡木偶,太后沉默片刻,还是说道:
“她卧病这么久,你陪哀家去看看她吧。”
阮棠微微蹙眉:
“太后娘娘,摄政王生病,怕过了病气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