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不好意思地说道:
“说来惭愧……其实糖糖没昏迷的时候说了,这位姑娘只是帮她采花而已,以姑娘现在的病情,怎么能认出花的品种,又怎会知道糖糖对素心兰过敏呢……”
何三郎也歉意道:
“是啊!但我们当时太心急了,把事情给想歪了,还以为是她故意害糖糖……”
说着,两个人连连给柳明玉道歉。
不过柳明玉还是老样子,对什么声音都不理会,还闭上了眸子。
阮棠没有资格代替柳明玉原谅他们,不过见柳明玉那样认真地给糖糖治病,终于还是说道:
“小麦,扶你父母起来吧。”
“爹,娘,在这儿跪着也没什么用,”小麦把他俩扶起来,劝道,“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报答人家吧。”
“对对对,看我,都急懵了。”
何三郎拍着脑门,自责地说道。
荷叶热情地拉住阮棠:
“我们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知道怎么报答这份恩情。今天中午你们一定要留下来吃饭,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阮棠本想推辞,但见柳明玉似乎特别累,于是还是答应了,省得再折腾。
何三郎兴高采烈地去杀鸡了,荷叶也挎着小篮子,去市场上买新鲜的鲫鱼和豆腐,留下小麦在家招呼客人。
小麦守在糖糖身边,一边看着糖糖,一边和阮棠聊天。
“那位姐姐叫什么名字?”
小麦问道。
“她叫……”阮棠迟疑了一下,“柳泠。”
小麦哦了一声,又问:
“她是你姐姐吗?”
阮棠点点头:
“是,我表姐。”
她没有说这是她的爱人。
她的爱人,是从前那个柳明玉,因为不仅她爱柳明玉,柳明玉也爱她。
可是如今的柳明玉,想不起过去的事情,也记不起她是谁。
于柳明玉来说,生命已经有了新的开始。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旧人是否还有资格纠缠不休,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权力,说柳明玉是她的爱人。
这样的决定,不能只由她一人来做。
因此,她只好说柳明玉是她的表姐。
小麦心疼地皱了皱眉:
“年纪轻轻的,怎么成了这样?”
阮棠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知道她不想说,小麦也就没有再问。